早上實在是困得受不了,和“嶽父大人”在前廳喝了杯茶,就匆匆的朝自己的廂房走去,打算睡個回籠覺。
我走到院子,婉玲正在院中梳洗,她見我兩眼黑圈,微笑著問道,“你昨晚上捉了一夜鬼麼?瞧你那眼圈,都黑成那樣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是啊,是啊,哦!對了,那個叫彩菊的女人,怎麼不見了?回去了嗎?”
婉玲抱著盆子剛打了一盆淨水,正要回自己房裏,見我突然問道,就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我,“彩菊姐今天正在收拾東西,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她準備回湖南老家去,不在這裏待了。”
“恩,是啊,她是個苦命的女人。”我不知道怎麼的,隨口這麼一說。
婉玲一隻手拄著盆子,一隻手捂著嘴笑,悻悻的看著我說道,“你呀,還是大半夜的去好好抓你的鬼吧!”說完,婉玲笑著走進了閨房,關上了門。
這句話說的我雲裏霧裏,一時摸不著頭腦,就在這時,我突然間看見了婉玲窗子上昨晚上被我捅了一個小洞的窗戶紙,此時上麵已經被人為的修補過了,直到這會兒,我才明白了,昨天夜裏我那拙劣的演技,早已經被婉玲知道了,隻是她不願意拆穿而已,想到這裏,我突然間覺得有些臉紅,這女子,還真叫人喜愛。
回到東廂房,我將蓮花劍掛在了牆上,擰了擰毛巾,胡亂的擦了把臉,然後一股腦的鑽進被窩,打算好好地補上一覺。
躺在床上享受這一份安靜和舒適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啊,由於太累了,沒過多久,我就開始進入了夢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夢,應該是的,因為我剛剛才躺在床上,但是現如今眼前卻出現了一陣朦朧的畫麵,要是我沒猜錯,估計現在八成是在夢裏。
我來到了一座古廟門口,嚴格的說,應該是破廟,眼角四周有一層薄薄的好像薄霧或者薄霜之類的東西,令我隻能看清楚中間的地帶,就在這時,我剛剛前腳踏進破廟,就聽聞身後好像有人來了,我有些詫異,連忙跑進去,躲在了佛爺的身後。
門口迎麵走來一男一女,穿的都是些布衣,看得出來,像是從鄉下來的,由於這是夢境中,畫麵有些虛幻,我看不清那對男女的長相,隻能從依稀可辨的衣服上大概判斷。
那女的從包袱裏掏出了一個水囊,遞給了那男人,“袁哥,你喝點水!”
那男人接過水囊,咣當的喝了幾口,然後遞給了她說,“你也喝些,一會兒我再去給咱們打些回來。”
我躲在佛像後麵,驚訝的發現,這一對男女說的都是湖南話,這令我覺得有些詫異,因為在我印象中,我記得婉玲之前告訴過我,那個叫彩菊的女人,這幾天打算回湖南,這麼說.....
我沉思良久,正打算繼續偷聽,但是沒成想,大殿門口突然間沒有聲音了,我連忙探出頭仔細查看,驚訝的發現剛剛坐在香爐之前的一男一女突然間沒有了蹤影,他們這一眨眼的功夫跑到哪裏去了呢?我心裏默念道。
就在我收回脖子準備轉身至今,剛一回頭,隻見一個渾身腐爛的屍體突然間倒吊在我跟前,和我也就幾寸距離,那雙即將掉下來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