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菊疼的哇哇大叫,聲淚俱下。
宋老爺子依舊坐在院子裏,不聞不問,閉目養神。
彩菊被追趕著打到了台沿下麵,滾到了宋老爺子腳下,我原先以為,這宋老爺子多少會拉住老伴,讓兒媳婦免遭皮肉之苦,但是更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宋老爺子一把拿起拐杖,朝著彩菊的頭頂一陣猛打,疼的彩菊抱著頭在地上來回的滾動,一邊哭喊,一邊求饒。
有道是慘絕人寰都來齊了,隻見那宋老爺子一把端起茶杯,將裏麵的滾燙熱茶朝著彩菊的大腿澆了過去。騰起陣陣白煙。
由於一直在地上滾動,彩菊的腿從褲管裏露了出來,但是不料一杯開水澆了下來,頃刻間大腿上就是隆起一片紅紅的水泡。
彩菊當場就昏了過去,這兩口子一看兒媳婦昏了,這才罷手。
我看到這一幕,徹底被驚呆了,萬萬沒想到,這宋家一家三口竟然這麼沒有人性,對待彩菊就像對待牲口一樣,即便是牲口,也不能拿開水燙吧!
就在我同情彩菊的人生遭遇的時候,隻見這宋老爺子走了過來,一把扶起了彩菊,將她抬到了廚房,然後關上了門。
宋老夫人抱起自己的兒子,回到屋裏,給他清理衣服上的屎尿。
我好奇地跑到廚房的後麵,由於廚房的上麵隻有一個小換氣窗,太高,而且滿是油汙,於是我站在了一旁的一個石碾子上,這才勉強看到廚房裏的一幕。
那一刻,我整個人徹底石化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廚房裏,宋老爺子將彩菊平放在了案桌上,將一旁的醬醋油鹽以及其他擀杖菜刀全都挪開,然後一點一點的解開了彩菊的衣扣,撕扯下了彩菊的褲子。
而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竟然....竟然.....壓在了彩菊身上,那一刻,我簡直頭皮都快裂開了,所有的一切,全都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徹底的顛覆了我的認知。
我一個人坐在石碾子上,不敢再去看廚房裏那猥瑣的一幕,我的心裏有些受不了,額頭間的冷汗颼颼直冒,我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宋老爺子衣衫不整的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臉上盡是一股淫/邪的笑容,那一幕,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懷,這時候我心想,像宋家這些人,別說是剝了皮,就是把他們淩遲處死也不解恨,這宋家的夫婦和他兒子,簡直就是一群畜生!
我一個人一直在石碾子上坐到晚上,心裏覺得很難過,我難過是因為看到了這令人發指的一幕卻不能出手相助,因為稍有不慎,兩個時空之間的漩渦就會將我吞噬。
過了一會兒,天黑了,我隻是隱隱約約聽見廚房裏一陣女人的哭聲,那聲音,似乎很淒慘,淒慘中更多的是絕望,是委屈。
我坐在石碾子上,心情也是十分沉重的,那種感覺,難以表達。
突然間,彩菊的哭聲停止了,隻見她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朝著村巷外走著,我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朝著山塬上走去。
走到山塬半腰,我回頭看了一眼底下的屋宅院落,在山塬下的院子裏,這時候我隱約看見婉玲拿著個盆子朝著廚房走去準備燒水,而那個穿著綠軍裝的我,正站在院子裏抹眼淚。
我看了一眼前麵的彩菊,又看了一眼山塬下的院子,心想,這個女人上山塬的那天晚上,正好就是婉玲給我燒水的那天夜裏。
對我來說,那一夜,我感受到了婉玲的溫暖,但是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此刻正是人生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