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山殺紅了眼,也許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毫不猶豫的用刀子就刺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就刺進了馮玉堂的心口上!
那一刻我驚訝的無以複加,呆呆的站在那裏,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馮玉堂為了救我,一刀被周鶴山刺進了心口,我驚恐的大聲呼喊,“嶽父大人!!!”
周鶴山這才緩過神來,瞪著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那個人,他顫抖著搖著頭,口中不時地念叨著,“不...不是...我沒想傷害你....不是..”周鶴山瞪著我突然間吼道,“李文國!我要殺了你!”說完,周鶴山就朝著我撲了過來。
“爹!”一聲沉痛的呼喚,驚呆了我和周鶴山。隻見婉玲從閨房中跑了出來。
婉玲扶著倒在血泊中的父親,難過的哭喊道,“爹!...爹!!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爹!”婉玲不停的哭喊著。
我一腳就將周鶴山踹倒在地上,趕緊跑了過去。
馮玉堂一把伸出顫抖的手,我接過他,緊緊地將他的手握住,“後生,後生....老夫不成了...婉玲...就托付給你了,無論如何...不要讓她..受到...受到傷害。”
“您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婉玲的。”
馮玉堂咳嗽了兩下,頓時口中鮮血直冒,“咳咳...後生...老夫這就是報應..咳咳...老夫告訴你吧....當年在老墳村的憲王墓裏麵,有一副古畫,上麵畫了一名紅衣女子....咳咳...那女子...就..吊死在房梁上...那幅畫的..旁邊..還寫著..循環往複....不息不寧...斷子絕孫...因果報應...!”
“爹!您不要說話了!女兒這就給你找郎中去!”婉玲哭著說,正準備起身離開,不料被馮玉堂一把拽住,隻見馮玉堂痛苦的搖了搖頭。
“閨女..咳咳...爹不成了....但是爹還是放心不下你啊....你娘穿上紅色秀禾服吊死的第二天,你就開始學著穿紅色的衣服...爹當時看了...著實擔心啊....但是爹又不敢問你....咳咳...爹不放心啊!”馮玉堂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他哭著盯著女兒的臉,似乎有些不舍。
“爹!”婉玲抱著父親失聲痛哭。
我一看馮玉堂的眼睛漸漸失去光澤,趕緊握著他老人家的手說,“嶽父!文國...文國此生如果有負婉玲!死無葬身之地!”我知道,馮玉堂最後一刻等的就是我這句承諾,因為他明白,婉玲的命運很有可能會和她母親的命運一樣,如今他相信,隻有我能改變著一詛咒。
馮玉堂微微一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夜半床頭聞鬼哭,泣血浸透舊羅褥,...待看....”
我心裏一驚,沒聽清楚他最後說了句什麼,於是連忙問道,“嶽父大人!您說什麼!?”
馮玉堂的雙手刷的一下垂了下來,脖子一歪,靜靜地死去了,他的眼睛朦朧的睜著,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他用手指著屋頂,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裏,我回頭看了一眼房頂,頓時嚇了一跳,隻見一名長得很像婉玲的女人,穿著紅色的秀禾服,打著把紅傘,微笑著站在屋頂上。
“爹!...不要....爹..你不要死...!”婉玲難過的開始抽泣,淚水已經劃過臉頰,渾身顫抖。
我從未看到過婉玲如此難過,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淚也滾滾滑落,輕撫著婉玲的頭發,悲痛的守護在他身邊。
我轉身一看,屋頂上那名紅衣婦人,依舊對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