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姑姑漸漸地從昏迷中醒來,她下意識的拍了拍額頭,搖了搖腦袋,也許是剛剛清醒,思維還尚未完全恢複,於是黃姑姑一臉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等到她真正意識恢複回過神的那一刻,她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黃姑姑也許根本不敢想象,緊緊就在這一刻,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之前昏迷了多久,但是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的確是自己不願意麵對的結果。
薑崇棋心口插著一把青銅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之前眼睛裏那股幽藍色的光芒也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沒有光澤的,死灰一般的雙眸。
“前輩!”黃姑姑大吼一聲,趕緊朝著薑崇棋的身邊衝了過去,也許是因為兩家之前的曆史淵源,黃姑姑對於麵前這位昔日的前輩,內心表現的十分緊張,畢竟他是薑崇棋,和之前那些鬼譜錦衣衛不可同日而語。
黃姑姑一把扶住薑崇棋的肩膀,就在那一刻,薑崇棋的身體咚的一聲化為一片白色的粉末,被微風一吹,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了,隻留有那把青銅劍被剩下的白色殘渣微微包裹著。
黃姑姑心中的悲痛難以言喻,她心裏清楚,但凡被撒豆成兵召喚出來的人物,都是依靠黃豆這等靈媒為載體的,如果一旦被毀或者被殺,那麼這些被召喚出來的錦衣衛或者是其他人,恐怕連靈魂都會灰飛煙滅。
“晚輩不肖!連累前輩您了....真對不住您老人家...!”黃姑姑一邊說一邊抹眼淚,顯得十分悲傷與難過。
與此同時,張瑞陽和她手下的那四隻怪物正站在後門口的一個廢棄不用的大石磨盤上,由於天色很晚,周圍的光線很暗,除了張瑞陽身邊的那個炭火怪的額頭上還不時的冒著微弱的火光,否則站在黃姑姑的位置與距離,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這群家夥的位置。
張瑞陽看著不遠處伏地哭泣的黃姑姑,臉上露出輕蔑的一笑,然後用帶有譏諷的語氣說道,“我原以為你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弱得多,看樣子我真的有些高看你了,作為黃岐鎮的後人,你這樣的實力真令人覺得不堪一擊。”
黃姑姑擦了擦眼淚,怨恨的瞪著不遠處的張瑞陽,撿起地上的青銅劍,緊緊地握在手心裏,看得出來,黃姑姑恨不得拔了這家夥的皮!
“張...瑞...陽!”黃姑姑咬牙切齒的瞪著她說。
張瑞陽微微一笑,迅速從石墨盤上跳了下來,隨意的笑著說,“我原先以為你會使用烏龍珠配合撒豆成兵的法術,沒想到你並沒有動用那些東西,而是將力量全部寄托在黃豆上,哈哈哈哈,不可否認,將所有法力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確實比起之前的那幫烏合之眾稍有進步,但是你難道真的以為僅僅憑借著一把黃豆就能把我給滅了?!”
張瑞陽也許是覺得黃姑姑沒有對她使用烏龍珠,是因為對她的一種輕視,因此心中有些不快,所以張瑞陽說著說著火氣就上來了,畢竟張瑞陽向來容易被自己給激怒,脾氣也不怎麼好,因此,張瑞陽抬手一揮,指著黃姑姑對著身後的四個怪物說道,“速戰速決,把黃家的人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