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聲率先打破了沉默,對麵具男子說道:“堂堂一位王爺居然創建江湖勢力,我可不會認為他是因為銀子太多了沒地方用。”
麵具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但是他並沒有反駁自己的身份,而是也出言試探道:“本王也不認為江湖中一個殺手組織居然對象征著皇權的玉璽感興趣,除非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相繼怔愣片刻後,又恢複了沉默,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誰都不願意先亮出自己的底牌。慕容颺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月無聲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緩緩說道:“殿下,不知您和丞相府的那位千金是什麼關係?”
慕容颺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當下板起臉來,“本王可不記得月島主對打聽一些奇事八卦有興趣啊。”
月無聲倒是好脾氣,直接無視了他的問話,“殿下,草民無意冒犯,隻是從賢妃娘娘那偶然了解到一些事罷了。”
慕容颺沒想到居然和謝詩韻有關,這時也想到了什麼,“本王懶得理會你接了什麼生意,但是謝家那三個兄妹的性命你不準動。”
月無聲倒是好奇了起來,“哦?為何?草民做生意難道影響到了殿下?”
慕容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隻好說:“你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賢妃意圖不軌,本王勸你有些事還是不要攙和進去的好。”
月無聲倒是不以為意,“市井相傳當今聖上是修改遺詔才坐上皇帝的寶座,可是榮王殿下卻心知肚明,皇上並沒有修改遺詔,隻是您自己心有不甘罷了。您想奪位?草民願意助您一臂之力。”
慕容颺是不會相信他會那麼好心,而且他此刻還在多方打聽這個前朝玉璽的事,“月島主,本王可不信天上會掉餡餅。你如此那麼看重交易的一個人,會無償幫助本王?”
月無聲從琴案後站起,走到慕容颺麵前,“草民自然是有所求,草民這半輩子都奉獻給了暗月島,自然是想弄個王爺當當。那座皇宮那麼繁華,給我幾座宮殿應該還是給得起吧。”
慕容颺一直黑著臉,聽他提出這個要求自然更是不可能會答應他,“你太癡心妄想了,你是想得到前朝玉璽吧。自己也是心裏有鬼,就不要說那麼好聽的話。總之你給本王記住,但凡謝家三子出一點問題,本王絕對饒不了你。”說罷,慕容颺就離開了。
月無聲在他走後,原本滿臉堆笑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慕容颺,你太自視甚高了。我月無聲要接的生意、想殺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插手。謝家兄妹的命我是要定了!
慕容颺回去後趕緊進宮,直接去了慈寧宮,太後此時正斜躺在貴妃榻上,中間隔著一層簾子,而慕容颺就坐在下首。“颺兒今天怎麼想起來看哀家來了?”
慕容颺笑得謙遜,“母後,颺兒從外麵剛剛回來便被事情絆住了,這許久不來看望母後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太後擺擺手說道:“好了,你就不要說那麼多好話哄哀家開心了,說吧,來找哀家有什麼事?”
慕容颺有些羞澀,臉已經紅了起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母後,是這樣的,颺兒在外時聽說江湖中有一個組織在暗中查探前朝玉璽的下落,甚至勾結到了皇宮內部的人去找尋前朝玉璽。颺兒第一次聽說這個,畢竟現在距離我們的先祖皇帝慕容雄打下這天下已經二百多年了,許多事情颺兒也不甚清楚,但總是擔心會對我們不利。”
太後聽到“前朝玉璽”四個字時,已經驚訝的坐了起來,喚來身邊的大宮女吩咐道:“快,傳哀家口諭請丞相謝大人和大理寺卿朱大人來慈寧宮,再去議政殿看看皇上在做什麼,讓他也過來。颺兒你先等一會,人齊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