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霄這才明白他的意思,謝家因為謝家祖宗謝恒燁的關係,和白家的關係不像是王家是白家的近臣那麼簡單,兩家是有親戚的,可這個親戚關係也因為白沁的改嫁而斷開了。這算是一件恥辱,謝家自然不願意再認白家的人,從謝恒燁離世後相繼也出來了一條祖訓:謝家和白家老死不相往來。所以後來前朝覆滅,白家作為趙氏的姻親,自然也都被誅殺殆盡。
到謝意霄這一代,他雖然沒有最初幾代人的那般恨意,但是祖訓他還是要聽的,“我也隻是知道一些秘辛而已,可是再深層次的一步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白家最初的時候並不是黎國人士,而是居住在苗疆一代,就算白家的最後一個後人把玉璽藏在了苗疆,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啊。我也知道抱著偏安一隅的想法不現實,若是玉璽被找到,受到影響最大的便是朝廷,可是現在卻不是你我能管到的了。”
百裏冥簫聽出他的意思是徹底的不管了,謝家現在是要權有權,要名有名,差就差在一方安寧,現在社稷動蕩不安,在亂世中尋求的不過是自保罷了。不過若是皇帝知道了臣子抱有這樣的想法,恐怕就會不高興了。
百裏冥簫再看了看王雨墨就跟著謝意霄離開了冰室,他既然知道了謝意霄的想法,也就不在他的書房過多逗留了。謝意霄盯著書架一直看著,突然伸手拿出了一本書,翻看了幾麵後喃喃自語道:“祖先大人,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真的要尋找到白沁主母的遺物嗎?玉璽不能現世,它會讓天下大亂的啊。”
慕容颺從太後宮中出來後就準備尋個借口去謝府拜訪,誰知會路遇賢妃娘娘和永寧郡主。謝詩韻最近頗得寵愛,可能是因為謝意霄並沒有幫她爭寵的打算,慕容紹認為賢妃一開始是庶女,後來變成嫡女也不是多得父親喜愛,同時也不會過分幹擾朝政,自然對她多有偏愛。
慕容紹最近事多,在後宮中待得時間比較少,這樣一來她的時間倒是多處了一大把。永寧郡主蘇曼日日往宮裏跑,起初她聽說賢妃是謝泠兮的姐姐時,看賢妃是諸多不順眼,但是不知道賢妃對她說了什麼,現在她一進宮便是去扶搖宮看賢妃娘娘,聽說賢妃娘娘無聊,特地進宮陪她說話,當然她這樣做也是覺得在宮裏偶遇到慕容颺的幾率比較大。瞧,這不就遇上了。
謝詩韻已經從最初的幻想中走了出來,身份的差距讓她不能再有其他的想法。她是皇帝的寵妃,他是皇帝的弟弟、是皇帝的臣子,君臣有別,不會再有其他的關係,饒是如此,每次一見到他心中還是會微微蕩起漣漪。
蘇曼一直愛慕著慕容颺,可能慕容颺不知道,在很小的時候,蘇曼那時還住在輝陽,跟著還沒有被猜忌的雲南王蘇銘進宮一次,就見到了從小就一本正經的慕容颺,也是這時蘇曼就經常會想起他炯炯有神的雙目與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峻氣質。少女泛起花癡是不可小看的,一想就想了十多年。
謝詩韻自然是沒有錯過蘇曼眼底的愛戀,畢竟蘇曼又沒有故意掩飾自己的心情,她正巧擔心慕容颺看不到她的眼神呢。
慕容颺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公式化的打著招呼:“原來是賢妃娘娘,永寧郡主也來了。”
謝詩韻收回自己的心思,向慕容颺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原來是榮王殿下,是剛從皇上的議政殿出來嗎?”
慕容颺點點頭,“正是,現在本王要出宮了,娘娘請自便。”
謝詩韻還沒來及說什麼,蘇曼倒是搶先一步:“颺哥哥,正巧我也該出宮了,不知道曼兒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與你同行?”
慕容颺看著這個自稱“曼兒”的女子,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和永寧郡主的關係有多麼親近以至於可以讓她那麼親昵的稱呼自己一聲哥哥。他皺緊眉頭,雙眼變得冰冷,謝詩韻還是比較了解他的,這時候的慕容颺已經很不爽了,看來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郡主。
“郡主,殿下他貴人事多,你剛剛不是要看睡蓮嗎?宮裏剛剛培育出一朵紫色的睡蓮,陪本宮一起去看看吧。”謝詩韻有意幫助慕容颺擺脫永寧的糾纏,但是永寧明顯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