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隻有一個人,可他站在那裏,一百多號人愣是沒人敢動。那股暴戾的氣息令人呼吸停滯,這些混混早就嚇破了膽,哪裏還敢衝上去。
平頭男將光頭漢子按在賭桌上撞了數十下,輕輕一推,光頭漢子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光頭彪,付浩然手下的小弟,精通賭術,十三歲出道- - - -”平頭男不緊不慢的說著,地上的光頭彪禁不住抬起腦袋,眼睛裏滿是震驚。
一口道出自己的來曆,這平頭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光頭彪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擦幹臉上的血跡,表現得還算硬氣:“今天我認栽,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
“我姓什麼不重要,光頭彪你回去告訴你家老大,這個場子是我們軍刀的地盤!”
聽到軍刀兩個字,光頭彪的肌肉抽動起來,他轉身就走,走的幹脆利落。
軍刀,內地赫赫有名的黑道組織,這可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從進門到離開,光頭男總共隻待了十分鍾,對於刀仔和華勝來講,像是看了一幕驚險的動作片。直到光頭彪離開,華勝才向平頭男道謝。
“我叫火龍,是方總叫我來的。”
“火龍哥,你好!”華勝伸出手和火龍握了一下。
“華勝,我還帶來了一百多名弟兄。”
華勝反應很快:“火龍哥放心,我會安排好他們的食宿。”
刀仔欲言又止,火龍笑道:“刀仔,你有話要說?”
“火龍哥,就這麼放他走啦?”
“光頭彪這次來不過是試探,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師父在這裏。我報出軍刀的名號,就是給他一個警告。方總說過,對付付浩然不要太著急。”
火龍這樣說了,華勝和刀仔也不好說什麼,兩人吩咐侍應生打掃現場,重新開門迎客。
火龍的眉毛一挑,他突然對著外麵大聲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出來吧!”
大門外一片漆黑,刀仔和華勝什麼也看不見,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火龍身形如電,朝著大門外衝了過去。
黑暗中迸發出刀光,刀光如雪,在寒夜中格外的動人心魄!
沉悶的聲響不斷,火龍拔出腰間的三棱軍刺,朝著綿密的刀網刺了過去。
漫天的刀光都沉寂了,火龍垂下手,三棱軍刺的鋒刃上有鮮血滴落。
一名黑衣青年站在火龍的對麵,他表情痛苦的捂著右臂,上麵有一個血洞。
火龍沉聲道:“看來付浩然還是沒有清醒,我是得給他放點血!”
三棱軍刺舉了起來,無情的刺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慢!”
黑暗中騰起了亮光,付浩然在手下的簇擁下來到了賭場門口。
這些手下都是亡命之徒,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處,散發出的氣勢如同頭頂暗沉的天宇,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火龍不動聲色,他盯著付浩然,濃眉下是兩道利劍般的目光。
“軍刀?”付浩然傲岸的望了火龍一眼,語速緩慢:“你知不知道澳門賭場的規矩?”
“不知道!”火龍挺立在大門口,大有萬夫不當的氣勢,付浩然的小弟愣是沒人敢上前。
付浩然非常的震驚,對方隻有一個人,骨子裏透著睥睨天下的傲岸絕倫。尤其是對方散發出的那股殺氣,就像一把滴血的刀懸在頭頂,令人肌膚起栗。
“上!”付浩然的話簡單利落,任何一個人到澳門開賭場都得來拜自己的碼頭,麵對不敬者付浩然直接用行動回答。
數十名小弟朝著火龍撲了過去,火龍身後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一百多名身穿迷彩的漢子從賭場裏衝了出來,每名漢子的手上都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狼牙格鬥軍刀。
殺氣如同狼煙衝出不夜城賭場,籠罩在頭頂,付浩然的臉色很難看。
大凡江湖上混的人,都懂得審時度勢,付浩然幹笑了兩聲道:“兄弟怎麼稱呼?”
“火龍!”
“兄弟,在澳門開賭場不是不可以,你也不能壞了規矩!”
這是暗示和警告,現在還不是和付浩然公然對抗的時候,火龍用壓迫的目光平視對方不卑不亢的說道:“付總,這幾家賭場是自願轉讓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付總家大業大何必和我們這種小賭場一般計較。”
這番話表明了態度,付浩然放心了許多,他在一群小弟的簇擁下離開了- - -
華勝和刀仔目睹驚險一幕,汗水將內衣都濕透了,緊緊的貼在了背上,冰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