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言不繁,高深的武道至理往往蘊含在幾句話之間。
短短的兩個小時,在經曆了醍醐灌頂之後,橫亙在兩人心頭的那道屏障轟然洞開,邁向武道的大門又前進了一大步。
藏密的灌頂是一件非常神聖而莊嚴的事情,布日固德隻選擇了方明和方文強,因為兩人的根器可堪造就。
兩人回到大殿,唏噓感慨,朱小妖為此憤憤不平:“難道我就這麼的不堪?”
方明故意氣他,故作高深道:“法王說了,法不可輕傳,小妖姐節哀吧!”
“哼!”朱小妖柳眉倒豎,如果不是忌憚老禿驢神通廣大,她肯定要打碎殿前的大日如來塑像。
方明越過她,走到智海跟前,這家夥依然渾渾噩噩。
布日固德法王用密宗無上內功加上佛門神通幹擾了智海的心誌,方明按照法王所傳說的大手印心法,打通智海丹田附近的氣輪,智海頓時清醒過來。
“哇!”智海翻身坐起,突出胸口的淤血:“好厲害的賊禿!”
“你還叫人家賊禿?”方明沒好氣的白了智海一眼道:“禪宗和密宗都是佛門一脈,你何必分彼此?”
“非也,非也!”智海搖晃著腦袋道:“密宗根本就是邪門外道,我大乘佛法才是佛門真理。”
好一個自大的和尚,方明掃了他一眼道:“人家是邪門外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降妖伏魔!”
回想著剛才的恐怖景象,智海隻覺得寒氣從腳底衝動頭頂。
對方連手都沒動,就讓自己動彈不得,布日固德這家夥的神通驚人。
智海氣餒下來,嘴上還是不服輸:“我們佛教講求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這家夥還真會吹,明明已經是死了的鴨子,嘴殼子還硬邦邦的。
朱小妖回敬了一句:“那就盡快將你的德釋放出來,佛光普照吧。”
智海嘟噥了一句,疲憊的往外走,渾身的骨架都像散了似的。
四人回到下榻的蒙古包,今天草原上天氣晴朗,是個騎馬的好日子。
四人來了興致,在草原上風馳電掣,盡情的沐浴著草原的陽光。
“希律律!”朱小妖胯下駿馬突然一聲長嘶,前蹄倒伏下去,朱小妖整個人撲了出去。
神經百戰的武道高手在關鍵時刻一個空中滾翻,穩穩落地,回頭看時,馬蹄陷進了坑裏。
這是一個旱獺洞,草原上的旱獺非常多,隨處可見旱獺洞,一不小心就得陷進去。
朱小妖的馬不能騎了,她笑了一聲,突然朝著智海衝了過去。
智海一勒馬韁,駿馬前蹄抬起,他慌張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和尚,把你的馬借給我用用。”
“不借!”智海回答的很幹脆。
“和尚,出家人慈悲為懷,你的慈悲哪裏去了?”朱小妖不依不饒,她站在馬頭前,看來是吃定智海了。
智海定了定神道:“度人不如自度,施主好自為之!”
朱小妖是存心要給智海扛上,她身子飛了起來,正好坐在智海的身後。
雙臂環繞,幽香暗送,智海渾身篩糠般抖了起來,一張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哈哈- - -”方文強朗聲大笑道:“智海,你也有吃噶的時候。”
智海表情突然一變,他用一種受害者的聲音嘶喊道:“不要啊- --不要- - !”
這可是強奸戲裏的典型台詞,這樣曖昧的台詞從一個和尚的嘴裏吼出來,朱小妖的臉皮再厚也扛不住了。
“小妖,別為難和尚,上來吧!”方文強伸出手,朱小妖拉住他的手,稍微一用力,就躍了過去。
雙手環抱住方文強,朱小妖笑靨如花,比草原上的野花還要嬌豔。
三人打馬狂奔,一路呼嘯歡歌,盡情享受著難得的愜意時光。
騎馬奔出十裏裏,來到一個山丘。
頭頂突然傳來健馬的嘶叫,三人勒住馬韁,抬眼望去,一名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從山包頂上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