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一身輕鬆。
“帝令,咱們要不要……”鎖霞搓了搓手,眼底布滿興奮,暗搓搓的想幹些不為人知的事。
風羲翻了翻白眼,表示同意,揮手,讓她滾。
露珠在一旁笑得特甜,試想,如果你知道鎖霞是要去盜國庫的,你會笑得更賊。
朦朧的月色侵蝕著大地,微風蕩漾,細竹輕顫。嬌豔的花兒睡著,潔白無瑕。
一盞墨色宛如無人之境,閃入山海閣。
午夜時分,秦王府別院山海閣
風羲毫無睡姿的吊在床沿,長腿緊緊的攀附在床上。三千墨絲隨意的傾灑與肩上,床上,地上。
她好似察覺有陌生人進入,翻身。
砰——
掉落與地的她,毫無顧忌的伸手揉揉屁股,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秦王皺眉,看著這個掙紮著睜開眼的王妃,剛睡醒的眼帶著懵懂,眼角帶著淚,略皺著眉。
半響,風羲終於開眼了。
看著自家冷俊的秦王殿下,蒙圈的風羲默了許久,緩緩抬起潔白細膩的手,輕輕摸抹了微張的小嘴。還好沒流。
秦王身著黑衣,衣闕邊緣鑲著墨色的紐編,青絲隨意的束與腦後。輕倚窗台,墮落於黑暗。
風羲揉一揉朦朧的睡眼,抬頭看秦王。咦,還在,原來不是在做夢麼?
“秦王殿下什麼時候來的?”聲音略帶剛睡醒的慵懶。
“秦王妃膽子真大,不怕得罪人了?”秦王走至桌前坐下,倒了杯清茶。嗯,蓬蒿梅花茶,名茶,冷茶。
“人總會長大的。”風羲正了正思想,扶衣,亦是坐下倒茶,嗯,這茶……好熟悉,蓬蒿梅花茶,上三界點茶名手采滎的名茶。風羲臉頓時有些不太自然。
“嗯。”秦王淡淡的道,“謝羲。”
風羲抬頭望向他。
“無事,三天後王伯會來接你去個地方。”起身。
“哪兒?”
可惜秦王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中,一如來時的無聲無息。
誒呀媽呀,好嚇人。風羲突然有些後怕,秦王對山海閣是有多熟悉啊,熟悉到可以輕易發現風羲的閨房。
不過秦王殿下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啊!如果不是風羲尿急,憋醒,啊——尿急,茅廁。
風羲飛奔。至於秦王殿下站了多久?他來幹什麼?為何不說就離去?甚至如果風羲不醒,秦王當如何,
風羲都無暇顧及。
清晨
風羲抬眼撇了撇綠竹,繼續睡。
綠竹倒是笑眯眯的繼續盯著風羲裹成球的睡姿,她保證,風羲知道她還盯著她。
風羲的手宛如粉藕,晶瑩剔透,羸弱卻不失美感。可那雙手卻慢吞吞的伸出錦褥。
悶悶的聲音傳來,“回來了?”
綠竹並未理會此問句,她突然笑道:“真好。”轉身出了房門,留下一臉蒙逼的風羲。
什麼情況啊這是?難道我閨房好?
風羲打量的目光突然頓住。隻見桌上擺了倆兒乘著冷卻的蓬蒿梅花茶的茶杯。
偏偏是兩個,偏偏是蓬蒿梅花茶這個尊貴得連上三界都少見的茶。
等等,綠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