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一看他們一個個都臉色凝重,突然從容一笑:“你們這都是幹嘛?不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爺嘛,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一拳下去,他那把老骨頭馬上就散了架,頭都飛到太平洋對岸去了,不用擔心的放心吧,時間也不早了,晚上不是還有解剖課嘛,走吧,去吃個飯,然後上課去。”周元帶頭拉著大夥去吃飯,雖然大家都看著不是很擔心,但這心裏,多少還是玄乎著。
吃完飯,他們就一起來到了解剖樓,這座大樓那可以說是女生克星,是女生來到這裏那都是感覺自己是進了鬼門關一樣。尤其是當進入到解剖室看到那副人架骨的時候,多數女生頭一次進去都是叫著出來!穆煙頭一次進去也是,孫菲菲別看著平時膽大調皮愛耍鬧的,當時看到這個骷髏的時候,那叫的比誰都大聲,自己都被自己的那個叫聲給嚇到了。
因此,每次進入這個解剖室的時候,通常都是男生領在前麵,而女生躲在後麵,跟母雞帶小雞一樣,這時候周元是最有優越感的,因為這時候,他可以充分的顯示他的大男子主義精神。
解剖課的老師更是奇葩,是一個女老師,據說是一個四十五歲還沒有結過婚的女人,也是這所學校裏唯一的一個女解剖師,叫李芙,學生們在背後悄悄的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名叫:“黑寡婦!”雖然這個名字不好聽,卻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的符合她。因為她從來都是一副死人臉,從來都不會笑,戴著一副四方型的黑色大眼鏡,紮著一個大辮子,認識她的人隻見過他穿兩種顏色的衣服,一種是黑色,一種是灰色,並且她所到之處,頓時就像一個冷血殺手到來!一股冷氣如利刃一般的砍過來!
今天晚上做的實驗是解剖小白鼠,當聽到這個課題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女生,頓時覺得一股惡心之氣,從腳底湧了上來,有幾個女生還吐了起來,李芙見狀不冷熱的走到講台上,拿著教棒淡淡的說:“有什麼可惡心的?你們吃肉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惡心?你們有些人在床上滾床單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惡心?”
這麼一說,有幾個女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有幾個女生不爽的喃喃低語,男生們倒是捂嘴輕笑,陳輝在周元的耳邊輕聲說:“真不愧是解剖學的老師,這話說的都是這麼重口味。”
“在我這,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上課,沒有什麼男生女生之別!你們來學校是學習的,不是來當王子公主的!”李芙的聲音雖然不是高吭,但那言語之中,聽著卻那麼的讓人心怯。
公孫謹在嘴邊嘟嚷:“她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在她的麵前就是不男不女?”
這不說還好,一說,還被李芙的順風耳給聽到了,公孫謹的話剛說出口,李芙就喊了句:“公孫謹,出來,這第一次的機會就交給你了,你給同學們示範一遍。”
周元跟陳輝捂嘴一笑,很是自覺的給公孫謹認出一條路來,公孫謹一臉無辜的看著李芙,眨眨眼,然後走了出來,看著關在籠子裏的小白鼠,頓時覺得自己欲哭無淚:“不是,老師,我沒動手過啊,這個是不是太?”
“沒有第一次哪來的第二次,你一個男人,扭扭捏捏搞得像個女人一樣!”李芙這麼一說,讓公孫謹更不是好意思,隻好厚著頭皮,當一次劊子手!走到講台上,看著講台上的解剖刀跟注射器,一陣冰涼之感躥上心頭。公孫謹按照李芙的話,先給小白鼠注射麻劑,昏迷之後,公孫謹拿起解剖刀,但遲遲不敢下手。
李芙在一旁看著,目露凶光:“別耽誤大家時間了,快點的,要不然一會藥性過了,小白鼠醒了,想做實驗都做不了了。”
公孫謹雖然平時一股子大義凜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真要動起手來,還真的不敢:“老師,我暈血,見血就暈,我不行了,做不了,先走了。”說著,公孫謹放下刀,回到了人群裏,繼而,李芙瞪著公孫謹,嘴裏嚷嚷一句:“算什麼男人!還有哪位同學要上來試一下?”
這時候,實驗室的門開了,一個老師說:“李老師,我今天晚上有點事,麻煩你把我的這節課給代上一下。”
這是楚風的解剖學老師,李芙也同意了他們的要求,一群學生蜂湧而至,頭一個進來的就是楚風。楚風頭一眼也就看到了周元,兩人好像心有靈犀一般的都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對方,但眼神之中皆無善意。兩班混上,這樣一來,楚風跟周元就要在同一個教室裏上課,一場不可避免的挑釁即將爆發!這注定是一節不平凡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