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國將陳老背進了房間,馮媛緊緊的握住陳老的手,眼裏的心疼大家都看在眼裏,按照周元的說法,陳家人將陳老平放在床上,連枕頭也拿走了,並且脫掉了上衣。
在場的人有些不相信,他們看著眼前這個十八歲的男孩滿眼的疑惑,馮媛看出來了,於是對著在場的人說道:“元兒的醫術很高明,我這個老太婆的命就是他救得,你們有什麼可疑惑的?”
陳家老二陳天龍說道:“媽,這個……不是我們不相信元兒,爸的心髒病不是一天兩天,一直也沒好啊,這紮針能紮好嗎?”說完還不忘打量了周元一番,陳衛國卻走上前來拍了拍陳衛龍的肩膀笑著說:“二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咱這個侄兒可不是一般人啊!”說著摸了摸周元的頭,像是對他的安慰。
周元此時的心裏有點糾結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家請放心,爺爺我一定會盡力治好,隻是人太多了,隻要奶奶留下陪著爺爺就可以,其他的人在外麵等著吧。”
“不行我也要陪著爺爺,都怪我。不然……”陳淑瑤說著就要哭出來了,無奈周元隻好點頭讓陳淑瑤留了下來。
剩下的人都慢慢的離開了房間,隻有吳莉焦急的站在門口,她怕兒子會因此闖下什麼大禍,畢竟陳家是勢力極大的家族,而她的兒子不過才十八歲,但是從陳家三個兒子的口中知道周元此前已經救過那兩位老人家一命了,所以她跟其他人一樣除了等待還是等待,更重要的是她希望知道兒子的真相。
房間裏的周元輕輕握了握馮媛的手,微微的笑了笑像是在告訴馮媛不要擔心,一切有他在。
周元轉身去拿銀針,他開始讓華老翻閱古今中外的針灸大全,裏麵有一章是專門治療心髒疾病而且有特別效果的記載。
“少爺找到了,您按著這裏紮針即可!”華老說著就給周元的腦子裏傳遞紮針的穴位,周元快速的接收著,就在拿針的一霎那接收了所有的紮針穴位,然後緩緩的對馮媛和陳老說:“奶奶我一會要給爺爺紮幾個穴位,爺爺可能會暫時的昏厥,大概隻有一分鍾,你們不用擔心。”
馮媛怎麼會不擔心,上次是陳老陪著自己一起治療雖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陳老都恨不能代替馮媛受苦,這次換做是他要做紮針了,而且中間還要昏厥一分鍾,此刻的馮媛不敢再往下想了,淚水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不是不相信周元,自己的命都是周元救得,隻是人生十有萬一存在的。
陳淑瑤看了看周元有點為難的表情,她擦幹了眼淚走上前去安慰馮媛:“奶奶,來,做到這邊來,我上次聽我爸爸把哥說的跟神仙一樣,咱們就坐在這邊看著他施針,爺爺會沒事的。”她邊說邊拉著馮媛就坐了過來,還給周元使了眼色。
周元心想這丫頭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吧!然後對著陳老說了句:“爺爺,開始了,你閉上眼睛放輕鬆!”陳老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臉上還掛著微笑,馮媛背過臉去不願意看施針的過程,倒是陳淑瑤一直盯著,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腧府穴,大包穴,檀中穴,周元邊念著便往上紮著,突然陳老昏厥了過去,馮媛激動的大叫了一聲,外麵的人聽到以為裏麵有情況發生,於是衝了進來,帶頭的就是陳家的三個兒子。
陳衛國看到父親依已經昏厥過去了,於是上前質問周元:“元兒,老爺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昏厥過去了,你是不是失手了!”
“就是怎麼回事啊”陳衛龍接嘴就說。
頓時房內像炸了鍋一樣。
而周元這時則是冷靜的看著一旁昏厥的陳老,他半響說了句:“爺爺醒了。”隻見陳天河微微的睜開眼睛,手指頭也向周元指著,他笑著說:“嗬嗬,沒事,他這小子又救了我一命!”
屋內的人聽到陳天河這麼說都放寬了心,尤其是馮媛更是長籲了一口氣!大家紛紛投來崇拜的目光,周元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這時他注意到有一束目光看的他渾身不自在,他抬起頭來,原來母親吳莉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那樣的目光像是要瞬間吞噬了他一樣。
周元覺得是要給自己的父母一個解釋了!可眼前的情景容不得他現在給父母解釋,陳天河的針還未拔出,圍觀的陳家人又這麼多,這讓周元有點犯難,他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因為於情於理他都不好再讓幾個伯伯出去等候,但是現在屋內人多,空氣不好,再加上陳老的針還沒有拔出,這對他的病並沒有好處,這讓周元犯了難。
此時的馮媛注意到周元糾結的表情,她看的出來因為人多周元不宜施針,於是她慢慢的來到陳老的身邊一邊握住他的手一邊對屋內的其他人說道:“好了,你們老爺子的病看上去沒有大礙了,隻是你們人太多,我陪著就行了,其他人出去吧,元兒要拔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