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雅美目又是一陣兒轉動,湊到周元跟前說道:“老公,我剛剛看你三兩下就把那重傷垂死的禿頭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你的醫術一定非常厲害吧?”
還得說人家方新雅善於觀察,女人家心細。這個小細節都被她給記在了心裏。
周元連忙點頭回應道:“算不上精通,隻能說是懂得一點兒吧。”
方新雅立刻跟著說道:“那實在是太好了,正好我們家這幾天一直在商量著準備開個診所,又找不到合適的醫生,我看你沒什麼事兒不如來給我們家打工吧?”
“不用了,多謝小雅姐的好意。”周元直接拒絕。
你妹兒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也就算了,什麼時候還變得這麼圓滑了,我剛剛說我會點兒醫術,你立刻就要開診所,我還想去燕京開醫院呢,搓!
周元這一次拒絕的那叫一個徹底,方新雅腦子再怎麼活泛也無法從這一句話中找到破綻,隻能再次拿出來感情牌:“周元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讓你過去都陪陪我而已。你以後就住我們家好了吧,咱倆整天在一起多好啊。”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夢佳酒吧那邊兒還需要我招呼,我不可能全天候都呆在你們家那邊兒的,還有很多的事兒纏身,是在是身不由己啊!”周元說道這兒,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這一句話倒不是在敷衍方新雅,而是有感而發,他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豈會終日和一個女人湊在一起打情罵俏?更不要說周元現在還是眾人在身,有很多事兒等著他去辦理呢。
方新雅為人行事的確是乖張了點兒,但是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壞人,至少和王大鵬離婚的這一年多來,那兩個丫頭都是她一個人照顧的,就算王大鵬一年多一分錢都沒有給,方新雅還是想盡一切辦法給了那兩個丫頭最好的環境。
若是她心腸歹毒的話,是萬萬不會做到這一步的。因此現在周元都攤牌了,她索性也給周元來了一個簡單的攤牌:“周元我對你的一片兒情意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看出來了!”周元點頭應承道,就算是一個瞎子都能夠看出來了,太明顯了。
“看出來了,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啊,我到底哪兒做錯了,你倒是告訴我啊,我改了還不行嗎!”方新雅現在是賴定了周元,拽住衣服角死活不鬆手了都。
“小雅姐,咱倆真的不適合的,你還是……”
“哪兒不適合了啊,你倒是說啊,說啊,我一個女人都厚著臉來倒追你了,你還給我說這樣的話,我……嗚嗚……”誰說會哭的人隻有劉夢佳,方新雅也會。方新雅哭起來的場麵絕對比劉夢佳更加瘋狂了一百倍都不止。
前排的出租車大叔看不下去了,開口勸解道:“小夥子,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著女娃多好啊,要摸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打著燈籠都難尋啊!”
搓,她要真是一個女娃兒,那就好了。我看她是女娃她媽還差不多吧。誰讓方新雅模樣長得俊俏,加上方新雅剛剛買了幾套新衣服全都當場穿上了。
可不是年輕漂亮,有氣質,各種美好的字眼全都被她給占全了都。若是不考慮劉夢佳和穆煙那兩攤子事兒的話,就算這方新雅有兩個大拖累,周元咬咬牙也能接受,可是……
現在情況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周元現在是百口莫辯,怎麼說也說不清了。
眼見方新雅哭的凶悍,他隻能暫且安慰方新雅說道:“小雅姐,你不要哭了我也沒說咱倆不行,你先不要哭了,這事兒咱們以後慢慢商量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你今天都把我帶到城裏轉一圈兒,要是你現在不要我的話,你讓我以後在村裏怎麼見人啊,嗚嗚……”
周元恨不得抬手暴打方新雅一頓,什麼叫我帶你來城裏轉了一圈兒,明明是你帶我來城裏轉一圈兒的好不好,女人就不需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嗎?
你這分明是在混淆視聽,胡說八道!
“嗚嗚……嗚嗚……”方新雅的哭聲一聲比一聲大,前麵的出租車司機現在是鬱悶大了,這麼正點的一個美女,居然淪落到沒人要的地步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周元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由得將心一橫說道:“好了小雅姐你不要哭了,咱倆的事兒就按你說的定了就是了,回頭我就去找伯母商量一下,行了吧。”
“那你還叫我小雅姐,嗚嗚……人家把一切都給你了,你還叫我姐,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請問,你都給我什麼了?”周元遏製不住心頭的怒火,終於主動開口反擊。
“執……”出租車突然一個趔趄,在馬路中間發出來一聲爆叫,車頭嗖的一聲衝著路邊的水溝衝了過去,司機急忙踩刹車,忽聽到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襲來。
車子在水溝一側半米遠的地方堪堪停了下來。
車內的人全都驚出來一身冷汗,司機連忙回頭致歉:“抱歉抱歉,剛剛會車太過匆忙,沒有控製好,沒事兒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