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深夜問罪(1 / 2)

第五十章 深夜問罪

《夜月》

天街小雨,小雨沙沙,風沙沙。

風中醉,隨風,隨雨,風雨相隨。

月當空,小酌三兩杯,朗朗繁空七八星。

對酒當歌,邀月共舞。

可憐可憐,孤冷殘月不識趣。

“無雙姑娘,你不要再喝了!”段天涯從暗處走了出來,一把,便搶過了陸無雙手中的酒壇。

他也許隻是偶遇,但從他的話中他好像已經來了已經很久,隻是一直都在心中糾結著到底要不要站出來,因為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但是卻又關他的事。

“你別管我,滾!”

陸無雙將酒壇奪了過來,她喝著,也罵著:“你們男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那麼為他,結果卻比不過一根破棍子。在他心裏,那破棍子比我還重要一百倍!”

陸無雙喝得無比的放肆,罵得也無比的放肆,她好像有一些醉了。

“你別再喝了!”

段天涯是用吼出來的,他將陸無雙的酒壇又搶了過來。

突然,陸無雙伸手一拂袍袖,那手中就出現了十來根金針,一轉眼就橫到了段天涯的脖子前。

十來根金針根根耀眼,根根生寒。

隻聽她冷冷的說道:“把酒還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段天涯不禁喉頭滑動,雙手卻將那酒壇抱得更緊了一些。他雖然恐懼死亡,但是他沒有退避。

他回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給!”

段天涯麵無懼色,從小他就是一個倔驢脾氣,他想要做的事情,誰也難不住。

“嗬嗬……嗬嗬嗬……殺了你又有什麼用呢?殺了你他還是不會在意我。唉……我竟然比不上一根破棍子……”

陸無雙好像是酒醉過後的胡言亂語。呢喃著呢喃著,她也不奪段天涯搶去的酒了。

隻聽一陣破空哧響,那十來根金針便密密麻麻的插在了亭柱上麵。每一根相距的距離都是相差無幾,好似是用那尺量丈度的一般。

然後她微一彎腰,從那石桌之下又拿出了一壇新的。

“好一手‘含沙射影’絕技!既然你要喝,那我就陪你喝個痛快!”段天涯也沒有了辦法,他舉起了酒壇。喝下去的是酒,但卻比那淚還要難喝。

“絕技的確是好,酒也很好。不過我是為情而醉,而你又是為何而醉?”

陸無雙是眯著兩隻眼睛問的。

段天涯沒有回答,他幹笑了一聲。也許所有的話都在酒中,醉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是為情而醉,我也是為情而醉。隻不過你是為了他而醉,而我是為了你而醉,而且我不敢說。

你醉在了他的世界裏,而我醉在了你的世界裏。這一切都怪不得誰,隻不過是自己心甘情願而已。

倘若殺人能讓你愛上我的話,殺盡世間的人又有何妨?

陸無雙睡去了,她的眼角還有淚水,看著讓人格外的心疼。她不斷的囈語著,每喊一聲,段天涯的心就會痛上一分。

“咚咚……”

歐陽謹的房門突然傳來了一陣沉重敲門的聲音。

“哪位?”

“歐陽兄弟是否入睡?段天涯有事相求。”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段天涯的眼睛紅紅的,歐陽謹不知道他怎麼了。所以他問:“不知段兄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此處說話不太方便,在下在月淚橋等候歐陽兄弟大駕。”

段天涯的聲音冷冰冰的。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歐陽謹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他跟了上去。

段天涯出了蒼南派後,當即展開了連環門的獨門輕功“伏苓步”。這伏苓步全名為“狡兔伏苓步”,使發起來就像那正在拚命奔逃的野兔一樣。一步丈許,數步十丈開外。

段天涯在前麵不停地騰縱著,他每每回過頭來時,便見歐陽謹不快不慢的跟在他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