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劍來劍往,歐陽謹連一層的功力都沒有用到。兩人就這麼打著,連旁邊看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突然,紫衣人奪路就逃,歐陽謹連忙跟上,卻沒想他跑到了斷崖邊上。
一看到懸崖,歐陽謹的心就會被莫名的狠揪一把。眼見紫衣人縱身便跳,歐陽謹連忙奔了上去。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
“不要啊……”
“歐陽謹,我冷無情死也不會放過你!”
歐陽謹站在懸崖邊上,猛烈的罡風使勁的拂過他的臉龐。
叢林中一襲綠影轉瞬即逝,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左鴻真人及馬元中等人都走了過來。
望著深深不可預測的黑黝黝的崖底,左鴻深出了一口氣笑道:“原來不是那魔頭,嚇我一跳,如果是那魔頭的話……”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對那個冷傲十分的忌憚。
邊上的旁人想要開口詢問,但一見歐陽謹一臉憂愁,一個個也都沒有開口問將出來。
首戰告捷,除了歐陽謹滿麵憂愁之外, 眾人都是喜上眉梢。傲慢猖狂的胡青鬆也低調了下來,對著歐陽謹是又拜又謝。
第二天一早,各大門派就在武當掌門左鴻真人的帶領之下對著北方的壽春城而去。
一路上人歡馬啼急,不久,又有各路後來的人馬加入,所以這才走到半路,一開始的千數人就差不多到了三四千。
幽黑大殿,燈火影影綽綽。首座之上穩穩的端坐著一位身著紫衣頭披紫發的俊年,九層登雲梯的第六階的兩側各站得兩人。其一綠袍龍鍾,其一虎紋虎背,其一玄青束衣,其一紅衣倩影。再往下,是六級階梯。六級階梯之下共立五隊人馬,五隊人以五色而分。哪五色?紫、金、黑、白、青。
大殿之中人人肅嚴,甚至連呼吸都難聽聞。
這時,紫衣紫發之人說道:“照青龍使如此說來,看來我哥哥他是真的死了?”
“回教主,副教主自墜山崖,死無全屍。”綠袍老者雙手一拱,臉色連一分都沒有改變。
“唉……他是自己害了自己。那麼,現在武林各派都要來壽春城,我們該怎麼辦?”
“堅守不出!”
此話乃是身著玄青束衣的人說的。
他的話剛說完,一旁身著虎紋長袍的大漢就道:“玄武聖使此言差矣!我天魔聖教威名雄武,量那些所謂的正道之士聞之也得抖上三抖。再者說了,正道良莠不齊,各家各派都隻是為了爭名逐利,說白了就是一盤散沙。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退避這群蝦兵蟹將呢?”
紫衣紫發之人點了點頭,說道:“白虎聖使此言甚是有理。”緊接著,他看向了身著綠柳袍的老者。
綠柳老者微著一揖,回道:“啟稟教主,白虎聖使與玄武聖使兩位說的都有道理。他們兩一是為了我聖教的安危,一是為了不讓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兩人都是為了我們聖教而著想。”
見身著玄青束衣的玄武使者向自己看了過來,綠柳老者點了點頭又道:“雖然如此,但這次武當少林集眾而來,為的就是壓製我聖教的力量。我們聖教早已沒有出沒中原,自從老教主去世之後,我聖教一直封穀至今。如今正道之士想要來欺侮我等,我們又何必讓人之鋒?”
綠柳老者言畢,殿上的眾人就異口同聲的喝叫起來。
到現在,大家也應該知道了坐在首座上的這位身著紫衣頭披紫發的年輕人是誰了吧?沒錯,他正是那江湖之中令各大名門,江湖眾人聞之恐懼,言之擔憂的天魔教前任教主冷逸天之子,現如今天魔教的第五代教主。他在十九歲時便將天魔教的“紫魔千幻掌”練至了第八重。不僅如此,這十年來,天魔教也被他管理得更是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不過此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就連那武當的掌門左鴻真人也隻是知道他姓冷單名一個傲字,身穿紫衣,江湖人送綽號“紫發魔君”。這也是他上次剛聽到山下來的人穿的是紫色衣服時才會如此的慌恐,錯將那冷無情給認成了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