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跟好了,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蒼南派武藝!蕭天仇,快快出來與老夫決一死戰!”
剛出玄冰囚牢的大門,周天海便像一隻捕獵的大鷹一樣撲下山去。
他將兩根鐵鏈纏在手上,一會兒又突然如猛龍般長射而出。
衛士們由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然而卻敵不過周天海手中的長鏈子。
“崇義孩兒,快快跟上!”
周天海或喊或罵,手中的鐵鏈每一次揮出都會傳來一聲無比淒慘的嚎叫聲。
兩條鐵索在他的手中就像是兩條奪命追魂的索命繩,那簡直就是一條血路,從山上到半山腰。
段崇義持劍緊跟,然而卻沒有機會使出一招。
眼看來人越來越多,周天海的打法也更生猛了一些。
他就像一尊戰神,手中鐵鏈或“海怒驚濤”、或“乘風破浪”。
“孩子,隨我衝鋒!”
一聲狂吼,周天海又一次瘋狂了起來。
隻見他一躍便是丈許遠,還未落地,兩根鐵鏈便掃出了一片真空空地。
眼見鮮血飛揚,四周俱是殘手斷腿。
守衛們簡直嚇破了膽,剛開始還敢嗷嗷直叫,現在雖然還叫,但那是害怕著叫著奔逃。
很快,段崇義便跟著周天海來到了演武場之上。
此時演武場上最少都有數百人。
領頭之人身穿藍衣白絲電紋袍,身旁還站著一個血紅火雲袍的男子。
“司馬小兒?沒想到你最後還是淪為了走狗!納命來吧!”
被人辱罵是一件奇恥之事,當然這種事情也容易讓自己憤怒。然而那司馬雄卻是往後跑。
別人不知道周天海,可是他知道啊。他雖然知道,但孫國風不知道啊。
“當!”隻一鐵鏈,孫國風用多快的速度衝過去,他便以多快的速度退了回來。
隻見他一手執刀,一手捂胸。一口老血當即無緣無故的噴了出來。
“看在你爹孫逸之麵,今天饒你一條生路!崇義孩兒,跟我來!”
周天海帶著段崇義在人群中肆虐著,他往哪裏去,眾人便往另一邊倉促而逃。雖然被打得落花流水,但是那包圍圈卻是一刻都沒有破開過。
周天海知道他們在等什麼,因為他也正在等著那個人。
“大哥,哈哈哈哈……見你還是如當年般威猛,小弟甚是為你高興啊!”
“哼哼,蕭天仇。”
周天海將手中的兩根鐵鏈抖得筆直。
鐵鏈不過三四尺長,兩根鐵鏈被他直直而開,一個丈許的無人之地便被他掠了出來。
“圍住了,不然你們也得死……”
說話的聲音懶懶洋洋,然而每一個不斷向後退的守衛們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衝了上來。
“哈哈!”周天海突然抓住了段崇義的身子,使力一擲便把他扔了出去。
他殺得暢快。
段崇義也殺得暢快。
不一會兒,他們伯侄倆又重新相見了。
“你!”
周天海氣得差一點吐出了一口老血。
“你回來作甚?”
“孩兒不願獨活!”
“快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不走!”
“好,你不走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
“我……”
“走!”
兩行清風纏細柳,深寒鐵索似鬼神。
周天海又一次將段崇義拋了出去,緊接著他像赴死一樣對周圍的一切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他感覺到自己漸漸的沒有了意識,身上也漸漸的沒有疼痛的感覺。
他隻知道殺戮,殺掉一切。
鮮血從他的身上流到了地上,那些有敵人的,也有他的。
“大哥,嘖嘖嘖……好生威猛!”
“哈哈!”
一聲大笑,周天海突然將他手中的一根鐵鏈扔了出去。
巨大的鐵鏈帶著颶風旋轉而去,好像就是一把死神的回旋飛鏢。然而這一把也太大了一些。
慘叫聲此起彼伏,鐵鏈在半空之中瘋狂的肆虐著。突然,那東西像是被人點到了七寸一樣,無緣無故的就軟到了地上。
身著錦衣華服的蕭天仇渡著方步走出人群,他的兩隻手都籠罩在寬大的長袖之中。
他如閑雲野鶴,每一步都是無比的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