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是誰啊?”
“雲河漁叟!”
“雲河漁叟?”
“你不知道啊?”
“可有何來曆?”
“此人很少出入江湖,但是一身武功神鬼不測。”
“有勞先生了!”蕭天仇略微點頭,身形緩緩退下高台。
山測修有一亭,那裏全是馭劍山莊之人。
雲河漁叟在高台之上站了半晌,竟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台挑戰。
“怎麼?難道沒有人敢上來與老朽一決高下嗎?哈哈哈哈……老朽隱居多年,沒想到這江湖之中卻是人才凋零啊!”
台上老叟一陣狂傲,台下的大夥也是怒氣勃發。
“在下唐門唐俊!”
聽聲尋人,卻是唐門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俊傑。
“恩,你先上台來再說話吧!”
看那高台不過半丈來高,隻是邊上圍了一圈雲河水。此雲河不過寬一丈,若想善身上這高台,就必須一步踏上。光是這裏,就讓許多武林豪傑卻步。
唐俊在那河邊斟酌了半晌,卻是不敢躍過。時間一長,笑場的人也就越多。本以為沾水會被人笑,沒想到還沒有沾水別人就先笑開了。
“這可怎麼上去啊?”唐俊發聲問道,不過話剛出口他卻是後悔了。
“既然上不來,那就回去把胎毛先褪齊了再說吧!”
眼見唐俊出醜,台上的老叟笑得更是得意。
“退下!”
話音方落,便見唐門內掠出一人。此人一身黑衣,腰間掛著一把匕首,神情之間滿是鬼魅殺意。疏忽間,他已立在了雲河漁叟的對麵。
見到此人,河邊的唐俊便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你是何人,老朽不殺無名之徒!”
“唐門唐豪!”
“嗬嗬,原來是唐門主,見諒見諒!”
“動手吧!”
“鏘!”一聲清脆,所有人都為這把匕首膽寒。此鋒芒方出,便覺得周圍氣息突寒。
“好刀!看招!”
雲河漁叟手中竹竿長刺,一寸長一寸強,若單以武器來論的話,這唐豪甚是吃虧。
台上竹影竿劃,魚竿上十來根寒光閃閃的魚鉤更是勾魂,然而唐豪左右閃避之間未曾有絲毫的遲滯,一身鬼魅般的身法甚是讓在場的人們所歎服。
轉眼兩人已過百招,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哧!”一聲破空,雲河漁叟卻將自己的魚竿往後掠了過去。竹竿不在,身前大空,然而唐豪卻是遠遠的站著。
“叮。”聲輕如未聞,兩人卻是都停了下來。
“哼哼,馭劍山莊不過如此!獨孤雲,你這主人看來是找錯了吧?”
唐豪的話裏滿是蒼刺,雲河漁叟卻是不快不慢,不喜不怒的將魚竿上的飛針取了下來。
老叟撚著飛針,笑道:“何談找主,老朽早已等死之軀,隻是心中大仇未報,雖死不休。唐門主一世英豪,何必淌這趟混水?”
“好自為之吧,告辭!”
“唐門主走好!”
唐豪飛身下台,眾武林豪傑還未看清楚時,唐豪就帶著唐門毅然的離去了。
唐門一走,各門各派也各自打起了心中的算盤。
唐門已走,雲河漁叟又向台下說道:“還有何人敢上台一戰?”
“青城劍派崔劍城!”
人群分散,卻是走出了一個灰衣中年。此人圓頭圓腦,一邊走一邊與旁人打著招呼。
崔劍城緩緩來到河邊,然後雙腳一跺,這“青雲直上”的輕功卻是比他的師父學得好了幾分。
隻見他直直立於台上,拱手道:“請!”
雲河漁叟將竹竿往台上一插,也道了一聲請。
“你不用兵刃便與我相鬥?”
“與你何須使用?”
“你!你竟敢小瞧於我,看招!”
崔劍城當即大怒,伸手便是蓮華三下。此乃青城劍派中的“陽關三疊”,三劍一過,卻是連雲河漁叟的蓑衣都沒有沾到。
一招使過,崔劍城更是怒火中燒。如此一動怒,手中劍更是沒有了多少章法。
雲河漁叟拆招拆得暢快,隻見他一邊嗬嗬作樂,一邊伸手搭向對方的劍。
如此輕描淡寫,簡直視人為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