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貴打著哆嗦握著羊光的手站起來,心一陣哆嗦,“出了一個狼窩,又進了一個虎窩。”

“我,我”兔貴實在是想不出好的理由,實話實說,不說狼天,羊光都饒不了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兔叔剛才突然發病,渾身亂顫,拉都拉不住。”

狼天順勢扶起兔貴,拍拍兔貴的手,嬉皮笑臉,“是吧,兔叔。”

“是,是。”

兔貴猛地抬起頭,看著羊光,隨聲附和。

“這,兔貴,你是哪不舒服,我去找巫醫來。”

羊光麵露難色,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兔貴看著羊光要去找巫醫,哆嗦著身體,拽住羊光,“不用,不用了,老毛病了,緩會就好了。”

“奧。”

羊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兔貴,明知道兔貴在撒謊,也不拆穿。

兔貴頭上冷汗津津,手腳冰涼,還真像病了。

狼天摸著兔貴的手,有些詫異,兔貴剛才不是不怕?這會是怎麼了,要不是自己一直在這,還真以為他是病了。

莫非是被嚇的,除了自己,就隻有村長,他怕村長幹啥?

“狼天,這天晚了,小雌性一個人在家會害怕,你趕緊回去吧,你兔叔這有我照料。”

羊光看著狼天,目光慈愛,語氣和藹,狼天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村長,你一個人行嗎?”

狼天擔心的看著羊光。

“哈哈,一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別擔心我,趕快回去吧。”

羊光忽然大笑,意氣風發,不減當年。

“村長,我回去了。”

“回去吧。”

狼天一步三回頭,消失在迷茫夜色。

羊光扶著兔貴,眯著眼睛,直到看不見狼天,收回目光,厲聲詢問,“他來找你什麼事?”

“剛才不是說過了。”

兔貴坦然看著羊光。

“你跟我也有二十多年了,你知道我的脾氣,說,他來找你什麼事。”

羊光目光銳利,嘴角擒笑,說出的話令兔貴不寒而栗。

兔貴一想起羊光處置人的手段,身子一哆嗦,閉著眼睛,似是在做重大決定。

是什麼時候跟他的呢?

是了,自己從小懦弱,兔族的都很懦弱,無戰鬥力,任人欺負,自己有幸變成獸人,這並沒有為自己的生活帶來方便,好處。

反而處處受盡欺負,他們眼紅自己變成獸人,想盡辦法欺負,今天被打,明天挨餓受凍。日複一日,暗無天日,直到,自己遇見羊光。

看到羊光鬼鬼祟祟的背著昏迷的獸人去了後山,一時好奇,便也跟著去了,沒想到,卻看到了令人驚恐的一幕。

場景曆曆在目,兔貴哆嗦著身子,猛的睜開眼睛,沒有勇氣回憶下去。

兔貴望著羊光,目光複雜,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自己該感謝他的,不是嗎?自己撞破,卻沒有殺了自己,雖然暗中幫他做事,他也在暗中幫助自己,不讓別人欺負自己,不時給自己送來短缺物品。

自己一生都沒找雌性,不是早就就預料到今天的下場了嗎?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來向我打聽墨琨的事。”兔貴艱難的吐著字,“還有紅珊的,我一時沒注意,順口說認識紅珊和墨琨,但我沒說他們怎麼樣了。”

兔貴抬頭大聲說道,雖知道後果,仍在做最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