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含淚抬頭。
“要去查證，必須去查證嗎？如果是你的孩子，你要怎樣？”
誓言，真是可怕的存在。
誓言成空的感覺，真是讓人心碎。
以前，慕天辰說那些話時，蘇念念並沒有多在意。
可直到這一切，都將成空時，她才發現，那些誓言，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心底，是她心底最寶貴，最在意的……
“丫頭…”
慕天辰有些疲憊的低聲喚著小女人的名字，喃呢著，他俯身要吻她的唇，卻被她拒絕。
“解釋不清楚，混亂的事情，反正是過去的事情，我不在乎，我也不問你。可孩子的事情，既然你提了，那你就說說，你到底打算如何？”
慕天辰眼底倦色流露，“孩子，如果沒有出生，我不在乎是不是我的，我都不會允許那孩子出世。可已經活在世上的，我能怎麼辦？如果是我的，我多少要給她父愛吧？”
骨肉親情，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割舍的。
蘇念念理解，可這樣的答案，仍是讓她心碎，“你說過，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她怎麼可能有你的孩子，怎麼可能啊？”
抓著慕天辰的衣角，她不願意相信的哭著，問著。
她雙手用力的拽著那男人的襯衫，攥得很緊很緊。
不停的搖晃著慕天辰，她隻想要一個答案，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可慕天辰隻是那樣，心疼不已的看著她，任由她在他懷裏撕打哭鬧。
直到她哭得精疲力竭，身子一軟，無力的栽倒在地。
慕天辰才抬手，一把將她抱起。
緊緊的擁著她，將她擁入懷中，慕天辰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心疼的捧著小女人的臉頰，慕天辰親吻著她的額頭道歉，“丫頭，原諒我，原諒我。我做那樣的選擇，是因為我做不到，親手弑殺自己的骨肉。”
“如果你有過去，你有孩子，你告訴我，我都接受。可你說，你和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你說除了我，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以有你的孩子。為什麼，都變了，為什麼啊……”
她嘶聲的喊著，雙手抱住了頭，痛苦的搖頭。
如果可以，她想要剔除這段記憶，想要抹殺這痛苦的一切。
“慕天辰，為什麼，都變了？”
她的心，碎了，喊得那麼痛苦，大腦中一片片的空白，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丫頭。”
慕天辰緊張的起身，將小女人平放於沙發之上。
輕揉著小女人手腕和腳踝處的穴位，他有些恨自己的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我不會說話，讓你傷心難過了。是我不好，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情。”
他抬手，還要再打。
蘇念念拚命的翻身，想要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做這種傻事。
可她哭得太傷心欲絕了，體力早已透支。
一個翻身，她直接摔下了沙發。
雖然沒有如願抓住慕天辰的手，卻也間接的阻止了他。
“我…”
蘇念念的呼吸，依舊很急促，說話都有些的困難。
她的聲音，一直在顫抖，“我不許…你傷害你自己……不要打自己，那樣…我的心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