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越來越明亮,轉過一個拐角,一個方圓半畝左右的石室赫然出現。山洞頂部放著幾顆夜明珠,將山洞照的雪亮,在出口斜對麵一張石床擺放在哪裏。一個人靜靜躺在上麵,隻見石床四周堆著一大圈女子的褻衣。吳天觀察片刻,連忙上前行禮道:
“晚輩吳天,見過前輩。”
不料那前輩一動不動,也不回應吳天的問候,吳天暗惱,不過想到逆天功法、神兵丹藥,還是繼續說道:
“晚輩被您的靈獸所捉,蒙前輩訓導有方,在下這才保住一條小命,故特地到此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那人依舊毫無動靜,這下吳天覺得不對,回頭看著黑影,這時才看清楚黑影的全貌。原來是一隻全身紅羽,高達六尺的鳥類妖獸,眼睛雪亮,雙嘴細長,頭上頂著一隻紅冠,顯得神駿異常。吳天細細思索片刻才記起這是一隻陽炎雀,這可不得了,陽炎雀是具有一絲聖獸朱雀血脈的妖獸,天生便靈智已開,稍加學習便能口吐人言。自己一直以為它是靈獸,說不定其實並不是。
陽炎雀看著吳天,說道:
“我早說過,主人正在睡覺,怎麼叫都叫不醒。你看我都搜來一大堆主人最喜歡的女子褻衣,可他依然毫無動靜。”
吳天慢慢走到石床前向那人看去,借著光亮吳天看見此人麵貌,不由一怔發愣。隻見此人長得:麵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眉眼如畫,鬢若刀裁;雖雙眼微閉,但嘴角掛著一絲邪笑,顯得放蕩不羈,瀟灑妖嬈。除了玉子蘭,這是吳天第二次被男人的長相所震驚,這要是在大街上對著懷春少女一笑,那女子豈不是要被樂得昏倒。吳天移開目光,搖搖那人身體說道:
“前輩,醒醒,前輩。”
那人依舊不為所動,吳天慢慢將手放到那人鼻下,不由大吃一驚。死了!這人死了!怪不得沒有回應,此人雖看起來麵色無常,但氣息全無,顯然已死去多時。吳天回頭衝著陽炎雀說道:
“你的主人已死,難怪你叫不醒他。”
哪想陽炎雀狀若瘋狂,呼的一聲來到吳天跟前,張開翅膀將吳天掃飛。大吼大叫道:
“你才死了,你們全家都死了。我主人修為驚天,武功蓋世,怎麼可能死了?他是睡著了,他是睡著了,啊!啊!啊!”
陽炎雀輕輕將翅膀張開,拍去那人身上的一絲灰塵,緩緩說道:
“主人,你看,我找來了許多你最喜歡的褻衣,你快起來啊!”
吳天被“轟”的一聲掃得撞向洞壁,一口熱血忍不住立馬噴了出來,全身骨骼劇痛,內髒震蕩不已。若不是陽炎雀沒有殺掉吳天之心,剛剛這一擊就足以讓他全身骨骼盡碎而死。就算這隻陽炎雀不是靈獸,估計也是高階妖獸,高階妖獸相當於人類的武俠強者,出手間數萬斤巨力轟擊,武俠以下武者觸之即傷。
吳天這下受此重擊,恨不得立馬爬起來宰掉這隻瘋鳥,無奈形勢不如人,不如獸,為毛受傷的總是哥?吳天連忙從懷裏掏出一瓶一元丹,取出一顆放入嘴中,坐在地上煉化起來。丹藥入口即化,一股股熱力向四肢百骸湧去,全身傳來清涼舒爽的感覺。待一顆一元丹煉化完畢,吳天周身的傷勢已恢複七七八八,張開雙眼,一道亮光轉瞬即逝。長長吐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向陽炎雀看去。
隻見那隻陽炎雀伏在石床邊,雙眼看著那具屍體,滿眼的溫順,哪裏還有掃飛吳天時的威勢。吳天走到石床另一邊,看著那位前輩的屍體緩緩說道:
“你的主人已死,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必須承認這個事實。我希望你能節哀順變,將你主人安葬了,畢竟入土為安。總這麼放著,遲早會被蟲鼠打擾。”
吳天說完這話,連忙退後兩步,同時擺出防禦姿勢,以防這隻瘋鳥又來攻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