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逐漸向兩邊打開,八人欣喜異常,在迷失森林度過的兩天,每天提心吊膽,無時無刻不處在危機當中。特別是在小塔前的一天,那種煎熬、無奈、恐慌,這種感受吳天簡直都快瘋了,如果不是夥伴們的鼓勵、安慰,吳天根本不可能熬過那一天,恐怕也會像龍霸天一樣,將小塔砍倒了事。
大門徹底開啟,眾人走進門中,看著眼前的景象,有點目瞪口呆。隻見一座巨大的令人吃驚的宏大建築屹立在場地中央,足足有二十丈高、方圓近百丈寬,天知道為什麼這麼明顯的建築在門後卻絲毫看不到。這座建築前有一片寬廣的廣場,一座高高的圍牆將整個廣場圍住,圍牆上開著一道又一道大門,想必其他小隊就是從別的大門進來。
廣場上空有近千團光球漂浮遊動,一大群武者正在試圖捉住一團光球,不過那些光團速度飛快,往往在一瞬間就會躲開武者的捕捉。吳天立馬反應過來,這些光團一定就是進入神殿的鑰匙,對著身後眾人吼道:
“快去抓光團,大家一齊動手,抓到的人立馬向我靠近,其他人也到我身邊保護光球,快動手。”
眾人對吳天的安排心悅誠服,光是搶到光球遠遠不夠,如何在廣場上近千武者手中保護好光球才是最重要的。果不其然,一個武者奮力一躍將一團光球摟在懷裏,大聲對同伴叫嚷起來,哪裏想到同伴沒有過來,倒將身旁幾個武者喊了過來。幾人一起向那武者攻去,嚇得那武者急忙鬆開手將光球扔掉,否則幾人一起出手,就是巔峰武俠也得慘死當場。
吳天暗暗皺眉,若是每次有人搶到光球,其他人都這般阻攔,恐怕這廣場上近千武者今天誰也別想進入神殿。想到此處,吳天伸手將眾人攔住,道:
“不用去了,這麼混亂的情況,就是搶到光球也沒命進入神殿,我看還是靜觀其變。”
眾人看著廣場邊緣,十幾個小隊悠閑站在那裏看熱鬧,絲毫不為是否有光球擔心,估計這些人要麼是以逸待勞,要麼就是有強大的實力從別的小隊手裏奪過光球。吳天帶著眾人也站在一處邊緣,看著廣場上武者大打出手,拚的你死我活,不由為這些出苦力的武者默哀。
時間慢慢過去,不斷有武者從大門處進來,加入到爭搶光球的行列中,也有一些小隊看出其中的貓膩,抱著膀子試圖漁翁得利。很快有小隊搶到光球,朝著神殿方向走去,不料被等待的小隊截住,兩隊大打出手,廣場上到處是戰鬥的武者。吳天也有點心急,再這樣下去恐怕有點不妙,正欲喊眾人出手,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打敗熊海波的武者嗎,我記得你是叫吳天吧?”
吳天暗道不妙,冤家路窄,尋仇的上門了。果然,一小隊熟人朝著八人走來,三女四男,剛剛發話的的正是與玉紫蘭發生衝突的何俊騰。吳天沒有理會何俊騰,眼睛死死盯著最前麵一人,經過多次生死搏鬥,誰對自己最有威脅,一眼之下就可判斷出來。這人一身淡綠色的武者裝,長得眉清目秀,滿臉的微笑,看似人畜無害,可給吳天的感覺比熊海波還要危險。
吳天對著那人行了個武者禮,向著那人問道:
“想必閣下就是他們口中的連城璧,連隊長。”
連城璧滿臉微笑,對著吳天還了一禮,輕聲道:
“不錯,正是在下,吳兄當日戰敗熊海波,可是名揚聖武城,令我等敬佩的很。”
吳天啞然失笑,還名揚聖武城,差點就讓人宰了。兩人緊緊盯著對方,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熊熊的戰意,吳天低聲道:
“今天一戰不可避免嗎?”
連城璧微微搖頭,指著身後幾人道:
“若我不能給他們一個說法,他們憑什麼選我當隊長?”
吳天知道連城璧決心已下,多說無益,伸手拔出背後的血心,連城璧也緩緩抽出背後的長槍,吳天看著這條足足有六尺長通體血紅的長槍,隻覺得心裏一跳,這絕對和自己的血心一樣,是一件介於凡兵與靈寶之間的兵器,這一戰又是一場艱難之戰。龍霸天提著辟易,對著何俊騰一伸手,兩人走到一邊對峙起來。何俊騰拿的是一把巨大的砍刀,看起來重量不輕,遇到龍霸天正是棋逢對手。其他幾人分別對上一位對手,隻有淩冰清確實不喜打鬥,站在一旁給眾人壓住陣腳。
吳天一向喜歡先發製人,這次也不例外,運起身法向連城璧接近,血心倒提忽的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連城璧削去。連城璧收起滿臉的笑容,長槍如蛟龍戲水,輕輕一橫,擋住吳天的血心,兩間半靈寶交鋒,當的一聲脆響,二人竟被震得連連後退。吳天暗暗戒備,這連城璧果然深藏不露,看似柔軟無力,出手一瞬間卻將勁力猛的發出,讓人防不勝防。連城璧也在暗暗心驚,這吳天能戰勝熊海波確實不是運氣,自己的暗勁一向刁鑽,沒想到一個回合下來就已被其摸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