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懶得理睬這廝,腳下猛踏步伐忽然加快,一步躍下竟有三丈多遠,身軀撕破空氣,留下一陣陣尖嘯聲,轉眼將眾人遠遠拋在後麵。唐瀟逸看到吳天的速度愣了一下,他看出吳天不過隻是七象武俠境界,壓根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豈料吳天的速度和他竟然不相上下,現在吳天加速明顯有向他挑釁之意。唐瀟逸為了在玉紫蘭麵前顯示自己強大的武力,顧不得再和她說話,腳下用力向著吳天追去。神機在後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
“吳天啊,吳天,這就是你的聰明所在啊,一來可以讓唐瀟逸離開玉紫蘭身邊,二來又可以震懾這幫人,一箭雙雕果然是你的風格。”
十一人仿佛都在暗中較量,紛紛加速朝著火山而去,結果反而在這天旁晚就已來到火山下,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多時辰。十一人個個累得不輕,龍霸天和包步同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罵罵咧咧,也不知到底是在罵誰。吳天同樣累得不輕,他的身法確實可以和靈武士相比,可他的體力拍馬也趕不上靈武士,唐瀟逸背著手站在前方,臉不紅氣不喘,比吳天的狼狽樣要瀟灑不少。
天色越來越暗,本來就陰沉的大地對麵都快要看不見人影,眾人商量休息一晚,明日再上山尋找各自的目標。吳天和龍霸天在一塊大石頭下紮下三個帳篷,一個是玉紫蘭的,他和龍霸天睡一個,另三人則睡另一個。而金雕門的也紮了三個帳篷,兩隊人的帳篷離得有點遠,有三十丈左右,他們今天才遇到,彼此間還是有些不太信任。
上半夜吳天和龍霸天守夜,在大石頭下二人點起了一堆篝火,吳天拿著一本武技認真看起來,這本武技名為《螺旋靈氣真解》,是他從天機神皇手裏交換而來。隊裏其他人沒有興趣鑽研武技,隻有他一人鍥而不舍反複理解著上麵所說的靈氣運用法門,這門武技非常特殊,需要到達靈武師才能修煉,它是讓靈氣在經脈中旋轉運行,然後在手中旋成一個螺旋的靈氣彈,可大大加大攻擊威力。
夜越來越深,吳天還在思考怎樣才能讓靈氣旋轉,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不遠處傳來,恐怖的叫聲簡直比半夜鬼哭還要讓人毛骨悚然,吳天從地上一躍而起,抽出背後的龍魂刀向著慘叫聲發出的方向奔去。帳篷裏熟睡的人紛紛跑出來,龍霸天提著辟易跟上吳天,來到慘叫發聲處,看到眼前的情況,連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嚇得渾身顫抖。
這是怎樣一副殘忍的畫麵啊,那個瘦得像竹竿的武者許繼同倒在地上,褲子摟在腿上,他的腦殼被鋒利的利器削掉,裏麵的腦漿被掏的幹幹淨淨,胸口處一個血淋淋的大洞,裏麵的心髒不翼而飛。吳天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向著第一個到達的潘威鎖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看到是什麼殺了他嗎?”
潘威鎖顯然沒有吳天這樣見慣生死血腥,他蹲在地上吐得一塌糊塗,最後連胃裏的黃水都吐了出來。這時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幾個女武者當場尖叫,玉紫蘭一下撲在吳天懷裏,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嚇得不停哆嗦。唐瀟逸麵色陰沉,抬手將潘威鎖拉起來,揪著他的衣領喝道:
“廢物,連個女人都不如,到底是什麼殺了八師弟,你還不快說。”
潘威鎖一直以來在唐瀟逸的淫威下過活,見他發火總算冷靜下來,哆哆嗦嗦回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八師弟說他要出恭,我就讓去遠點。然後過了一會兒我就聽到他的慘叫,我來這時八師弟已經倒在地上,我好怕啊,我們會不會也會死啊,我要回去,我不幹了......”
潘威鎖這個堂堂五象武俠強者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吳天真是無語,這哥們太奇葩了,這麼怕死,他的武道大勢究竟是怎麼領悟的。施天奇帶上一雙皮手套,當著眾人的麵開始翻看許繼同的屍體,嚇得二個女武者趕忙跑回帳篷處。吳天幾人毫不在意,站在旁邊看著天奇不停翻動著屍體。
“死者先是被一擊削掉腦殼,然後從身後被抓出心髒,凶手力大無窮動作嫻熟流暢,我猜他削掉腦殼的不是兵器,而是他的指甲。隻有用指甲才會產生這種帶有層次的傷口,因為人的五根指甲是不平齊的,傷口就會呈現出疊狀。”
天奇站起來,脫下手上的皮手套,對著四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