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狡猾的小子,問我老人家怎麼看,年青人,我年輕時殺過的人都能堆滿眼前這座山穀,不知有多少天驕之子死在我的手裏。武道一途確實是一條殺伐之道,但是當我回首往事時,才發現自己當年做錯了很多,有些人根本不必殺,有些人也是罪不至死。每當我記起他們臨死時不甘的眼神,心底就會產生無盡的恐懼和害怕,害怕自己哪一天會不會被仇家斬於劍下。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白發老人將疑問重新丟給吳天,平靜的將自己血腥的往事緩緩道來,對於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人來說,武道一途基本上已經走到了盡頭,如今窩在虛空密境中的山穀裏度完殘生,除了回憶往事怕是再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老人的問題讓吳天沉思起來,想起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像在金雕門殺過的數百人,大部分都是罪不至死,可以說自己的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
“武道一途,學武既是為了鏟奸除惡,也是為了保家衛國。殺戮不可避免,戰鬥不可或缺,我行事單憑問心無愧,無論是殺對殺錯,縱萬死亦不辭,哪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也是無怨無悔。老人家,你說是不是?”
那位白發老人微微點頭,顯然對吳天的話頗為讚同,其他人搞不清楚二人究竟在幹什麼,隻有幾位靈武相靜靜思考兩人的對話,似乎若有所思。
“好一個問心無愧,好一個無怨無悔,我輩武者就是要有這種大氣魄,不然猶猶豫豫武道如何進步,如何斬除心魔得大自在。年青人,你很不錯,修為不高,精神意念卻極為堅韌,看來你對自己的武道有很深的認識。武道,武道,先是“武”,後是“道”,武隻是外在的一麵,而道才是本質的東西。武者的追求不在武而在道,隻有參悟出自己的道,才能以武入道,成就聖武之境。我武極成聖於五萬年前,兩萬年前終因參悟不透至高無上的大道而身殞,想不到今日還能見到一個不錯的晚輩,看來你我的確有緣。”
老人的話讓吳天大喜,暗想驚天奇遇終於輪到哥了,武極聖人趕快掏出你的神階功法吧,哥已經等不及了,不料白發老人話鋒一轉繼續道:
“可惜,你我之道不是同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沒有什麼留給你的,給你一句忠告,趕快從虛空密境中出去。我早已身殞,這不過是我早年留下的一道精神意念,而我當年封印在密境中的黑淵魔君快要破封而出了,他也是一位聖武級別的神話強者,以你們的實力再不跑,恐怕永遠要留在這裏陪我了。”
眾人驚駭萬分,聖武級別的神話強者,黑淵魔君,聽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吳天想也不想,慌忙問道:
“武極前輩,密境出口在哪兒,還望你指出一條明路。”
白發老人的形體漸漸開始消散,雙腳已經消失不見,拐杖一指山穀盡頭,回道:
“在山穀盡頭有一座空間之門可以出去,黑淵魔君現世,恐怕那些潛伏不出的老家夥也要出來活動手腳了,可惜不能和他們再次並肩作戰,真是莫大的遺憾啊。”
老人的形體漸漸消散一空,這時從不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好像有一座萬丈高山砸進了浩瀚之海中,整座虛空密境都在不停顫抖。天地靈氣開始往那處山呼海嘯湧去,就像那裏有一個無底的深洞在吸收靈氣,恐怖的吸收速度不知把靈武者甩出了多遠。如果說靈武者是一條小溪的話,那麼遠處的那個武者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不好,黑淵魔君真的破封而出了,咱們快跑。”
遠處的動靜除了傳說中的聖武神話強者,就是神武皇也遠沒有如此可怕的能力,吳天二話不說,率先往穀口亡命奔逃,要是黑淵魔君前往這座山穀看望老朋友的話,可能順手就將自己這十幾隻小螞蟻抹去了。秦如霜等人雖然不清楚聖武強者有多恐怖,但是他們見過神武皇啊,連神武皇都是深不可測的存在,那麼比神武皇更加強大的聖武強者該有多麼恐怖,想想他們也是雙腿發軟。
一行人這時哪顧得上什麼恩怨情仇,一齊往穀口飛竄而去,至於昏迷的摩羅,吳天也不管了,要是剛好宰了摩羅被黑淵魔君看見,那樂子可就大了。眾人的速度恐怕是平生最快的,吳天甚至使用了幾次靈爆狀態來加速,見到後麵的幾人跟不上自己的步伐,急的一把摟住玉紫蘭和淩冰清的細腰,帶著兩人使用了靈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