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梢一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顏霜遲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我的意思是,你對我這麼好,就像我爹……”這麼說還是怪怪的。
男人彎了彎唇。
小心髒一顫,她繼續強行解釋:“就是像我爹對我一樣好……”
“嗯。”蘇漾輕笑出聲來。
顏霜遲以為可以解除警報了,剛剛鬆一口氣,就被突如其來的吻攫住了呼吸。
蘇漾用力吻住她,唇幾乎是毫無縫隙地摩擦著她的唇,舌尖霸道地撬開她齒關,長驅直入,每一次卷住她舌頭都讓她有種要被吃掉的錯覺。
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強勢地吻她,不帶一點憐惜的,像在昭示著什麼。
終於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顏霜遲幾乎是癱軟在蘇漾懷裏。
她以為隻有和這家夥上床才會累到虛脫。
“怎麼樣?”他笑著含住她的耳垂,氣息也有些微喘,“你爹會這樣對你麼?嗯?”
耳垂被咬了一下,瞬間身體一陣酥軟,她還是這麼不禁撩,輕易為他丟盔棄甲,哼哼了一聲,連話都答不出來。
蘇漾很喜歡看見她這樣的反應,所以撩撥她的時候總是樂此不疲。
如果不是因為她懷著孩子,這個地方也不合適,他還想再過分一點。
誰讓她居然說出那樣的話。
像她爹?他很老嗎?
不過年長她十歲而已,照樣能讓她在床上哭著求饒。
到深穀裏那間院落的時候,天已經麻麻黑了。
顏霜遲借著還未散盡的日光看清了這個地方。
和記憶中相差無幾,數間木屋,院中一口井,一架秋千,一棵高大的楊樹。那樹背脊佝僂,枝葉稀疏,看上去垂垂老矣。
夜幕低垂,星辰四起,她回頭看向蘇漾,“……我們今晚睡哪兒?”
屋內多年沒人住,定是很難打掃,更何況已經入了夜。
蘇漾攬住她肩膀,向側屋那揚了揚下巴,“打地鋪。”
顏霜遲:“……”
蘇漾捏住她翹挺的鼻尖,又放開,再捏住,再放開,重複再重複。
白芷和玄嵐正在從馬車上卸貨,看了一眼兩人,一個玩得不亦樂乎,一個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白芷捂嘴直笑,玄嵐也竭力憋著笑。
顏霜遲都被看囧了。
“喂,正經點兒好嗎?”
幼稚的男人,還拖著她一起幼稚,簡直可惡。
“房間早就派人收拾好了。”他輕笑,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可是嬌寶貝,怎麼能讓你睡地上?”
“……再油嘴滑舌你就睡地上。”
“那可不行。”他低下頭,曖昧地在她耳旁吹氣,“我當然要和你一起,上床。”
最後兩個字,他特別加重了語氣。
“蘇漾!”顏霜遲氣得直呼他大名,卻忍不住又笑了出聲。
這男人算起來也是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騷?
偏偏她還喜歡。
白芷在一旁猶豫了半刻,才鼓起勇氣出聲打斷兩人互動:“公子,夫人,床鋪好了。”
“辛苦了,你快去睡吧。”顏霜遲笑著回她。
“奴婢告退。”
白芷欠了欠身,生怕打擾他們談情說愛,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