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岑此話一出,大殿一時安靜至極,眾人心中雖然對體內可以存在兩股元氣仍是十分的懷疑。但他們同時也感覺,杜文岑所說也並不無道理,可是如果他所說不假,那麼整個太清宗的心法就要被顛覆,甚至說是整個修道界,這會是多麼荒唐的事情。
“哼,黃口小兒大放厥詞!”章厲雖然有些忌憚杜文岑,但是在他想來,昨日之事也畢竟隻是眾人的傳言,很多東西並不能信以為真。
杜文岑雖然心中極度厭煩此人,但是也並不想與他計較,便不再理會慢步的消失在了大殿外。
杜文岑一走,安靜一時的大殿就立刻熱鬧了起來,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眾人紛紛討論起杜文岑及其剛才的言論。
“想不到那家夥竟會是傳說中打敗莫瘋子的怪物”
“打敗?不說隻是逼得莫師伯解開血印嗎?”一個長相清秀的小道士追問道。
“哼,那是你不知。這世上還有誰能在莫瘋子解開血印後還能活下來的?如果不打敗他,他今天會安然無恙的來到這裏與我們論道嗎?”
“對極!昨日那股強橫的氣息整個太清宗都感受到了,可今日你們見那人卻有絲毫受傷之樣?要知道他的對手可是那個嗜血殘殺的瘋子啊!”
一個長相略微老成的低聲說道:“其中更是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啊!”
“子祖師兄你可還知些什麼?”眾人急忙詢問道。
“嘿嘿,必然是知道些”子祖故作神秘的說道。
“眾位師兄弟,你們今日可見開陽峰的弟子來悟道殿?”
經子祖一說,眾人搖頭,才發現今天並沒有見到開陽峰的門人,就連一向以太清宗三代第一人自居的龍駒也是沒有到來,說起來真是十分的古怪。
見眾人麵露困惑之色,子祖很是得意的說道:“各位師兄弟有所不知。杜文岑,杜師叔初來搖光峰的時候,可是與那龍駒師兄有些結怨,當時可以說是折殺了開陽峰的顏麵,不過此事被兩峰長老壓了下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而這次傳道開陽峰的門人並沒前來,嘿嘿,那可就是有些怕……”
子祖的話雖然並沒有說下去,但是眾人都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就連一向張揚無比的開陽峰都避其鋒芒,看來這位杜師叔可不一般啊!
杜文岑此時已經離開了悟道殿,固然不知眾人對自己的評價。心中雖然十分困惑三尺道人的身份及他所傳授的心法,但是杜文岑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會去過多的傷腦筋,也就很快的放下了,雖然這些事情尤為重要,可畢竟不與金銀有何關聯。
“回到木屋後,看來要把那太一玄文好好的看上一看”杜文岑搖搖頭踏上了太虛橋。
“杜師叔,你可是杜師叔?”突然杜文岑身後傳來了呼叫聲。
杜文岑回身看去,隻見一個長得極為乖巧的小童正上氣不接下氣的衝自己跑來。
“可算找到師叔你了”小童喘著氣走到杜文岑的身旁說道。
“你找我?”杜文岑疑惑的問道。
“不,不是,是師祖們。掌門師祖讓我尋師叔去德仁殿,說是有些事情,空星師祖也在”小童急忙搖手解釋道。
杜文岑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莫非是因為昨日之事?可如果真是如此,那我該如何去辯駁,畢竟我才初學道法就能逼得莫瘋子解開血印,這些可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想到這裏杜文岑就大感頭痛。
小童隻是負責傳信引接,見杜文岑表情陰晴不定,也不敢多言,唯唯諾諾的站到了一旁,等候著杜文岑。
“我隨你去”片刻後杜文岑有些無奈的歎息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如今也隻有隨這小童一起去德仁殿,至於之後的事情,到時候也隻能見機行事了。
“師叔請隨我來!”小童見杜文岑首肯,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他可不想把掌門師祖交代下來的事情辦壞。
杜文岑離德仁殿並不算太遠,不過一會兩人便來到了德仁殿外,告別了小童,杜文岑深吸一口氣,慢步的走進了大殿之內。
與上次一般,大殿裏依然擺放著七張座椅,為首正中的乃是掌門天準道人的位置,而其餘六座則對稱的分列在掌門首座兩旁。
空星道人此時正如同一隻大馬猴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立不安,眼睛不時的向殿外瞟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見杜文岑慢步的走了進來,空星道人急忙衝他眨起了眼睛,一臉無辜的攤起了雙手。
可誰知杜文岑並不理會他,而是皺起鼻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麵色不愉的看向大殿最前方之人。
“你來了”天準道人抬起眼皮,眯著眼睛看向杜文岑說道。
杜文岑頗為不願的俯身叩首道:“弟子杜文岑見過掌門及各位長老,不知掌門尋弟子過來所謂何事?”
“起來再說”天準道人點點頭道。
見杜文岑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天準道人這才說道:“昨日之事我們已經盡知,你也不要埋怨空星,這事情他是瞞不住的,畢竟裔痕對我太清宗至關重要”
空星道人急忙指著自己搖搖手,然後對著杜文岑尷尬的笑了笑。
“昨日私鬥之事姑且不議,但是可否告訴我你有何等本事,竟會逼得裔痕解開血印?”天準道人死死地盯著杜文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