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晚輩不過隻取周府這一隅,哪有鬼王前輩說的那般囂張,您實在是廖讚靈隱了!”玉靈隱麵色不改,微微欠身說道。
“哼,你的這些鬼主意,我黃父豈會不知,一隅?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全部吸收完周府的可憐鬼們,等那些‘豬羊’被你吸食盡後,這益州怕就是下一個豐都了!”
“不過,你雖狂妄,卻也有著那樣的資本,能奴役夜叉那凶殘暴戾的異族,也說明你的修為實在是有些驚人,可畏的後輩啊!”黃父竟有些唏噓,淡淡的讚歎著玉靈隱。
玉靈隱波瀾不驚,嘴角掛起淺淺的笑意說道:“鬼王前輩廖讚,夜叉那畜生不過是一隻雜毛惡狗而已,就算我送上您十條,想必你也會嗤之以鼻的,嗬嗬”
黃父渾濁的雙眼看向玉靈隱,搖搖頭並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而是有些不安的問道:“玉靈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可知這樣修煉妄圖參透天道乃是逆天之舉,定會惹得天怒人怨,最後落得魂飛魄散之苦”
“哈哈,想不到一向狂妄無比,吞食了萬千鬼怪的黃父竟會說出這樣的天道來?莫非這世道真的變了不成!”玉靈隱仰天長笑,細長的眼睛裏滿是譏諷。
“正如那位小兄弟所言,我玉靈隱不過在走自己的道,追求著自己的人生,這有什麼錯?我本是鬼妖,已不可能成人,那麼我不斷的修煉,不斷的參悟天機,追求最後的天道,這又有什麼錯?”玉靈隱嘴角依舊高高揚起,不過此時眼神中卻滿是冷漠的殺意。
“……無錯,但天道不容”黃父沉默片刻,隨後微微搖頭,眼中有些憐憫的說道。
“天道?自己的道,便是天道!管他人道,鬼道,還是那輪回六道,我玉靈隱大道修成之日,那便就是天道!”玉靈隱奮力揮動著長袖,將手中折扇震的粉碎,麵容猙獰的說道。
“這事情不是你我能去妄自評說,一切早有定數!不說天道……玉靈隱,現在的我與那三個修道者並不是你的對手,你想將我們如何處置?”黃父搖搖頭,終於不願與玉靈隱辯說下去。
玉靈隱輕笑起來,擺弄著身上的衣袍,隨後眯起眼睛環顧著杜文岑等人道:“若他們是惡鬼,黃父大人您會錯過這等美食嗎?嘿嘿,不過我對鬼王您可是十分的敬重,雖然您現在修為全無,但晚輩也不會做出過分之事”
“大言不慚,我倒是要看看,我們之間到底誰是獵物!”石偲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快速的衝向玉靈隱,率先發起了進攻。
“獵物?不,你說錯了,在我眼中你們不過是刀板上的魚肉而已……因為獵物有時還能咬傷獵殺者,而你們卻沒有那樣的本事!”說話間,玉靈隱眼中寒光一閃,伸出無比修長的手指,虛空一抓便將石偲定在了空中。
“或許十年後,你會成為獵物,不過你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玉靈隱不斷握緊手指,看著神色痛苦的石偲說道。
“鬆手!”杜文岑大怒,不顧重傷的身體,又強行運轉玄功,對著玉靈隱轟出幻魔掌。
“笑話!”玉靈隱冷笑道,竟不顧咆哮而來的幻魔,任由它擊打在身上。
但露著利齒的幻魔並沒有給玉靈隱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他的衣衫都沒有絲毫的擺動,一切仿佛沒有發生般。
“我說了,魚肉是不可能咬傷我的,你們沒有任何的勝算”玉靈隱麵色如常,嘴角輕揚不屑道。
“……你!”杜文岑不斷喘息起來,方才使出的幻魔掌已是他最後的力氣,此時他已經十分的虛弱。
“哈哈,掌控一切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你們盡情的憤怒吧,沸騰的血液最是美味不過!”玉靈隱猙獰的狂笑道,清秀的麵容開始扭曲起來。
“不對,我險些被你騙到!玉靈隱你將周府布下鬼氣,遲遲不殺掉這裏的凡人,並不是單純的為了修煉吧!”黃父瞪圓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突然開口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玉靈隱鬆開緊握的手指,麵色陰沉轉身看向黃父說道。
“玉靈隱,你是不是找到了那東西?傳說中的天鬼書,難道它就在這周府院內!”黃父麵色凝重,死死地盯著玉靈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