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這隻陰鬼真是古怪至極,似乎其中另有隱情……”黃父看向玉靈隱,神色略有不安,嘴中輕聲說道。
杜文岑聽後,轉身看向黃父剛想開口詢問,卻聽空中一陣狂笑,隨後玉靈隱高高在上的說道:“我玉靈隱又怎麼會被獵物所擊殺,你們這些凡人螻蟻!”
“哼,我能殺你一次,便就能殺你再次、三次!看我徹底將你這隻鬼畜毀滅!”朱赤顏惱怒的說道,玉靈隱的輕蔑讓他變得狂躁凶暴起來。
但誰知懸浮在夜空中的玉靈隱卻微微搖頭,嘴角掛起古怪的笑意,俯視著朱赤顏等人歎息道:“可惜,可惜。我玉靈隱並沒有無聊的時間繼續與你們這些螻蟻糾纏下去,嘿嘿!”
“廢話少說,妖孽受死吧!”朱赤顏再一次喚出紫雷,對著空中的玉靈隱便襲殺而上。
玉靈隱眉頭微皺,閃動身形躲過朱赤顏的攻擊,麵色不悅的沉聲說道:“小輩,你當真以為我玉靈隱懼怕你不成?”
但朱赤顏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使出紫雷,對玉靈隱展開了瘋狂的攻勢,漆黑的夜空頓時電閃雷鳴,紫色的雷電如同狂蛇般不斷亂舞,逼得玉靈隱是連連躲閃。
杜文岑等人見狀心中立刻安穩不少,方才玉靈隱的突然出現還是讓眾人的心緒緊繃起來,畢竟它的道行修為十分恐怖,若是遭受那樣的重擊卻還沒有死去,那玉靈隱可就是自己這些人所無法抗衡的,畢竟朱赤顏的實力隱約是杜文岑等人之首,他的最強殺招若是不敵玉靈隱,那麼自己這些人的勝算也是寥寥無幾。
但這時的黃父卻是眉頭緊皺,將訛獸遞還給石偲,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空中的戰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可惡的泥鰍,就知道躲閃!”朱赤顏喘著粗氣,破口大罵道,不斷躲閃的玉靈隱讓他十分的無奈,自己不斷的攻擊並沒有對它造成任何的傷害,它似乎比之前的修為更勝幾分。
玉靈隱在空中不急不慢的躲閃著,他手中緊緊握著黑觚,眯著細長的眼睛一直不斷的看向天空,陰沉的麵容下卻不知它的想法。
而這時黃父卻已經恍然大悟,他急忙看向杜文岑等人說道:“我們中計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玉靈隱的本尊,它不過是替身鬼奴,先前被那小鬼擊殺的也是它的鬼奴!”
杜文岑等人大驚,有些恐慌的看向空中與朱赤顏纏鬥的玉靈隱,如果這個僅僅是一隻鬼奴,那麼玉靈隱的本尊到底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不可能,鬼奴不過是修為高深之人用來驅使差役的奴仆,它們本身並沒有什麼修為,一般的凡人也能將它們擊殺!”楚心月搖頭否定道,她畢竟博覽古籍,對於鬼奴的事情還是十分了解的。
見眾人疑惑的看向自己,黃父卻搖頭說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不過對於鬼界的事情,卻沒有人比我黃父鬼更加了解……玉靈隱的這隻鬼奴並非你所說的那般簡單,它提取了怨鬼之氣,將自己的精血注入其中,然後本尊控製驅使著它!”
“不過與其說是奴仆,倒不如說是自己的身外化身,隻不過卻沒有身外化身那樣的強橫,它不過是會一些本尊的道法而已!”
玉璿聽後黛眉微皺,看向空中輕聲說道:“難怪方才我感覺有一絲古怪,原來被擊殺的並非是本尊”
“其實玄妙的並非是玉靈隱的鬼奴,而是那尊黑觚,方才玉靈隱被擊殺的一瞬間,它將黑觚拋擲空中,那是有著它自己的用意,因為那黑觚中有著數以萬計的惡鬼!”
“那些惡鬼隻要沾染一絲玉靈隱的鬼氣精血,它們就能變化成玉靈隱,更是會它的一些本事,所以想要殺死它,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黃父看向空中,沉思歎息道。
“內有數以萬計的惡鬼……莫非那黑觚是傳說中的幽冥鬼器,螟樽!”楚心月大驚,看向黃父有些錯愕的問道。
黃父略感意外,隨即點點頭說道:“想不到你竟會知道鬼器的存在……不錯,那黑觚正是螟樽”
見杜文岑等人一臉的疑惑,黃父又繼續解釋道:“螟樽,是自古鬼幽當中流傳而出的鬼器,它形似人間的酒樽,卻又刻著古怪的銘文,但細看之下便可知道那些銘文,其實就是隻隻螟蛾,所以它才會被稱為螟樽,但它的玄妙卻鮮有人知,隻是知道螟樽裏藏有惡鬼無數,當年我可是探尋了它好久……”
黃父說話間舔舐起幹裂的嘴唇,他可是對螟樽中的惡鬼垂涎已久,畢竟那些惡鬼對他來說都是無比美味的食物,隻不過現在卻隻能眼饞而已,因為此時的他修為全無,任何一隻惡鬼都能將他吞食。
“那玉靈隱的本尊又在何處,如果本尊不死,那就會從黑觚中冒出無數的鬼奴,就算我們擁有三頭六臂,到時候也會不敵這些鬼奴的!”杜文岑皺著眉頭看向黃父說道。
黃父搖搖頭,頗為可惜的說道:“玉靈隱的本尊此時定在太一玄文旁,想必它並不能解開太一玄文的封印,否則早就出來將我們擊殺,而我我雖能感知那絲鬼氣,但卻並不知曉具體的位置”
“封印?太一玄文還有著封印?”杜文岑無比驚訝,雙眼呆滯的看向黃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