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惡鬼道中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惡鬼,竟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鬼氣!”益山山洞內感受著從黃父的身體內爆發出的濃鬱鬼氣,杜文岑急忙揮手布下防護小心的戒備起來。
一旁的訛獸更是臉色發青,身體不由微微顫抖,一雙黑豆小眼呆滯的看著麵前的巨大漩渦,陰冷的鬼氣讓它無比恐懼。
而就在這時紫黑色的漩渦突然開始快速的倒轉,不過幾息的時間漩渦又變回了黃父的模樣,他雖然臉色蒼白流著虛汗,但手中卻牢牢的抓著昏死過去的石偲。
“小石頭!”杜文岑見狀大驚,急忙接過石偲小心的探查起來,發現他體內的氣息已經亂作一團,肋骨更是斷了許多根,渾身上下染滿了鮮血,樣子十分的淒慘。
杜文岑不敢大意,急忙運轉元氣小心翼翼的修補著石偲殘破的身軀,一邊有些惱怒的瞪向黃父說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黃父鬼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有些癱軟的跌坐到地上,隨後氣喘籲籲地說道:“這,這蠻小子果然招惹到兩隻惡鬼……我進入,進入惡鬼道之時,他被赤鬼捏在手中,若不是我及時現身恐怕他現在已經被對方捏爆了”
“可惡,我要進入惡鬼道,殺了那隻叫做赤鬼的雜碎!”杜文岑憤怒的咆哮道,現在他極其害怕失去,見石偲滿是鮮血的殘破身體,他心中不知為何突然一痛,想起了楚心月的笑顏。
“楚丫頭的事情對這小子的刺激太重了,現在他如同長滿利刺的窮奇,凡是挑動他脆弱神經的東西,都會被他毀滅吧……”黃父有些憐憫的看向杜文岑,心中暗道。
“你又想胡作非為,那惡鬼道並不是你所能逞凶的地方,單不說惡鬼道深處的變態大鬼們,單赤鬼就是你無法抗衡的存在,而且惡鬼道中的惡鬼已死,它們已經得了永世不滅的特權,任誰都無法撼動這一特權,雖然那隻是永世的折磨,嘿嘿……”見杜文岑仍憤怒的盯著自己,黃父又不得不勸說道。
吃力的移動著身體,黃父鬼轉身看向石偲接著說道:“雖然他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不過你也能感覺到吧?這小子全身上下可是散發著無與倫比的的煞氣呢,嘿嘿,以他現在的肉體力量或許真能徒手獵殺千年道行之下的妖獸啊!”
杜文岑微微點頭,黃父所說不假,雖然石偲身體殘破不堪,現在更是昏迷不醒,但他的身上卻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陣陣淩厲的煞氣讓人感覺窒息。
吐出一口濁氣,杜文岑調理好石偲的身體,將他慢慢的平放在地上,雖然此刻他的身體並無大礙,不過卻不知何時會醒來,這段時間隻能等待他身體的自我修複。
“臭小子之後的事情就全靠你們自己的了,老頭我決定要在這個山洞中潛修幾百年,我現在的修為可是很容易被其他惡鬼盯上的,啊還有那些自詡替天行道的正派修道者,沒有修為的我可是會惶惶不可終日啊!”山洞中沉默片刻後,黃父突然淒厲的哀嚎道。
杜文岑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坐到黃父的身旁提醒他說道:“這裏雖然僻靜,不過卻在益州城的範圍之內,而且玉靈隱那家夥並沒有死,身受重傷的它很有可能還在附近,所以你還是小心些吧!”
聽到杜文岑提起玉靈隱,黃父這才恍然大悟,將手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他急忙大聲說道:“老頭我說有什麼事情被遺忘呢,原來是玉靈隱那該死的家夥!不過萬萬沒有想到,它竟然還沒有死,北城的廢墟當日我也見到了,那家夥還真是命大啊!”
“我也不曾料到在受到禁製強大的反噬下玉靈隱還能活著,而且那個太一玄文也被它奪去了……”杜文岑依靠著石壁上,有些懶散的將事情經過全部告訴給了黃父。
“什麼!你是說天鬼書,不……是太一玄文它就封印在周府的湖內?而且最後是因為玉靈隱的強行突破才觸動了禁製,但那家夥最終還是得到了那本上古奇書?”黃父聽後不顧虛弱的身體,猛然跳了起來,雙眼驚恐的看向杜文岑,此刻的它已經無法冷靜。
玉靈隱本身就有著深厚的修為,而且它身上的法寶更是層出不窮,雖為人鬼卻將鬼術運用的得心應手,對於鬼道也有著十分出色的認知,可以說是鬼界奇才,而這樣恐怖凶殘的人物一旦得到上古神書太一玄文,那麼後果將不可想象,神州怕是會麵臨一場浩劫……
看著神色異常慌亂的黃父,杜文岑卻悠然自得,臉上掛著他慣有的詭笑,打著哈欠不屑的說道:“無妨,就算玉靈隱得到了石碑,它也不會參透其中的玄妙,嘿嘿!”
“臭小子你不要太小看那家夥,它的資質鬼術在我萬千歲月所見當中也可以說是世間少有的奇才,雖然太一神書無比玄妙,但玉靈隱定會將它解讀,到時真正的災難就會降臨於世啊!”見杜文岑神情自若,黃父惱怒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