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還在抽泣哽咽著,此刻他十分的痛苦掙紮,懊惱自己為什麼將鶯兒獨自留在家中,現如今連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都無法救治自己的女兒,他現在已經心死如灰。
但就在他絕望的時候,死寂的望仙樓內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那聲音雖然略微有些稚嫩,但此時在袁方的耳中卻如同仙樂般,那是最後的一線曙光希望。
“……你,仙長您真的肯願幫助我,醫治我可憐的鶯兒?”袁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激動不安的看向慢慢走來的黑衣少年說道。
黑衣少年點點頭,滿臉笑意的說道:“嘿嘿,隻要你肯掏銀子,我自然會幫助你,我杜文岑有錢不賺那可就是極大的罪過啊!”
杜文岑此話一出死寂的望仙樓內立刻議論紛紛起來,眾人神色各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更有甚者小心試探起他的修為,不過在杜文岑的身上眾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修為道行,於是眾人的鄙夷不屑不覺多了起來,認為他不過是一個貪戀錢財的騙子而已。
“仙長您放心,隻要您能醫治好蛇毒,我袁方哪怕散盡家財也不會有半點怨言的!”袁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神色激動的說道。
“嘿嘿,我還沒有那麼的貪心,而至於銀子的事情,待我醫治好鶯兒後,你我在詳談吧,不過你要告訴我那殛鯀泉的位置,否則我怕會延誤了醫治的時間”杜文岑扶起袁方,仍是一臉淡然的說道。
“慢著,這位小兄弟你似乎並非是我同道中人吧?雖然我們因為一些緣故不能去羽山,但是也見不得你坑騙他人!”眾人中有人忍不住發出了質疑聲,看向杜文岑質問道。
“小兄弟,我知你貪戀錢財,但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且不說你是否真心想要幫助這可憐的父女,單是那羽山的危機重重就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人不能逞一時之勇,到時候可是死無葬身之地啊!”先前的精瘦男子忍不住提醒杜文岑道。
杜文岑見眾人質疑自己,心中不由哭笑不得,他們這些修道者總是會有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掩蓋自己的自私,同時也看不得他人逞能,這種心態實在是讓人無法評說。
“小石頭我們走,現在要盡快趕去羽山尋找殛鯀泉”杜文岑不願與眾人辯說,他與石偲告別黃父後,就禦空飛行連日趕到了臨沭鎮,聽聞望仙樓內關於羽山的消息最靈通,所以兩人才會來到此處,而現在羽山的情況已經調查清楚,更有袁方父女需要自己的幫助,所以杜文岑便想盡快趕到羽山。
但就當杜文岑準備轉身離去之時,望仙樓內又走進了三位客人,而抱著鶯兒的袁方顯然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三人中長相白皙貌美的女子見狀,不由眉頭緊皺,一張俏臉立刻寒了下來。
“滾開,好狗不擋道!”那白皙女子似乎異常憤怒,鄙夷的看著略顯邋遢的袁方冷聲說道。
而她身旁的兩人見白皙女子麵色不善,心中也立刻冒出了怒火,其中一人不由分說狠狠地踹向了袁方的後背,他下腳極重連帶重病的鶯兒一同踹飛了出去。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隻見袁方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過好在他將女兒牢牢護住,鶯兒這才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但他自己卻身受重傷,口中不斷吐出鮮血。
“哼,野狗一樣的凡人,也敢擋住我們的去路,不想死的都滾開!”三人中擊傷袁方的那人叫罵道,他的長相十分凶惡,渾身更是充滿了結實的肌肉。
“嘿嘿,臣布你怎麼還是這樣的粗魯野蠻,師傅臨走前是怎麼教導你的?我們身為高高在上的仙人,又怎麼能與他們這些肮髒下賤的凡人計較呢,也不怕髒了你的腳!”三人中長相英俊不凡的男子陰冷的笑道。
“你們是誰?”沒等臣布反駁,壽眉男子麵色不善的看向三人冷聲問道。
白皙女子始終麵色陰沉,她並沒有回答壽眉的話,而是自顧自的找了張空閑的桌椅坐了下來,而她身旁那英俊男子則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壽眉說道:“原來你也是修道者,不過為什麼修為這麼低下?這把年紀卻不過得到‘存想’的境界,看來你也是廢物一般的散修啊,嘿嘿!”
壽眉聽後大怒,但同時心中也驚愕對方竟能看穿自己的修為,看來他們的實力並不一般,而且應該是某個師傳的正統修道門派。
“可憐鬼還是不要強出頭的好,我們雷雲閣可是與你們這些無能的散修弱者不同,啊哈哈!”見壽眉臉色鐵青敢怒不敢言,臣布狂妄的譏笑道。
“雷雲閣,他們原來是雷雲閣的修道者,那可是僅次於四大修道門派的存在啊!”
“傳聞因為古道宗被滅門,雷雲閣現在可是繼任了古道宗的位置,他們現在可以說的上是四大門派之一啊!”眾人聽聞後,立刻悄聲議論起來,眼神中卻多出了幾分敬畏,畢竟他們這些散修是無法與正統修道者相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