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姬臉色微寒,但隨即她又喜笑顏開,麵如桃花般的嬌嗔道:“奴家本就是屬於郎君你的,但若你狠心將雅姬販賣旁人,雅姬也隻好淒怨的不舍冤家你,道一聲薄情郎!”
“嘿嘿,你就算了,畢竟這麼大一條蛇是無法下酒做菜的,而且還會嚇著買主,不好……唔,我隻是想要與你討要一物,可好?”杜文岑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蛇姬說道。
蛇姬抑製著心中的怒火,菱形的瞳孔死死盯向杜文岑,但她依舊麵帶媚笑,嬌聲媚語道:“癡郎,奴家整個人都是你的,你還想要雅姬的什麼呢?”
“我杜文岑並不貪心,隻需給我些你的膽汁便可,嘿嘿!”杜文岑暗自提起玄功,體內的兩股元氣開始瘋狂運轉起來,他準備隨時襲向蛇姬。
蛇姬雙眼微眯,白皙的麵容上鱗片清晰可見,血紅長舌不斷吞吐著,她仍帶著無限風情的說道:“還真是薄情的冤家,你這是想要殺死雅姬,哼!”
說話間蛇姬麵色突變,雙眼瞬間綻放出血紅的光芒,纖細的手臂也生出了許多的鱗片,她決定不再與杜文岑繼續糾纏,想要迅速的殺死他。
她雖然沒有從杜文岑的身上感覺出半點的修為,但天生的敏銳告訴她,眼前這個黑衣少年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並非是可以任她戲耍的對象。
但蛇姬剛剛化形成人,她的道行修為並不穩固,可以說此時是她身體最為虛弱的時候,所以她才會將羽山的腹蟲召集到此處,就是為了依靠吞食它們,而穩固自己的道行。
不過中途出現的杜文岑與壽眉則打斷了她的計劃,所以她才會想要轉而吞食杜文岑的精血,因為那樣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補品。
杜文岑見蛇姬渾身散發出殺氣,不由心中冷笑運轉體內玄功,將黑色玄氣注入不周玄石內,衝著蛇姬就率先發起了攻勢,同時他也謹慎的用元氣護住心脈,唯恐自己再一次被蛇姬的魅惑侵蝕了內心。
此時蛇姬也喚出了自己的法寶,那是兩把三尺長的白玉鉤戟,上刻有古怪的紋路,遠看如同蛇紋一般,散發著陣陣寒光。
蛇姬拿起鉤戟對著杜文岑就揮打而去,不過杜文岑的速度極快,那一擊雖然掛著白色殘影,但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被杜文岑靈巧的躲閃而過。
蛇姬見一擊不成,冷哼一聲順著杜文岑的方向又將玉鉤側擊而去,同時四周的腹蟲也快速的衝著杜文岑飛身咬去,一時間堵住了他的去路,讓他無法躲閃。
杜文岑見狀也並不恐慌,他並沒有揮出不周玄石,而是隨手打出了兩擊幻魔掌,這時候的他擊出幻魔掌卻是十分省力,隻見黑色的巨魔瞬間形成,呼嘯著撲向四麵而來的腹蟲,片刻將它們吞噬殆盡,甚至連一絲殘渣都不剩。
不過腹蟲的數量十分恐怖,而且受到蛇姬命令的它們,如同死士般毫不畏懼的不斷衝擊而來,一時間四周又是黑壓壓的一片,而杜文岑雖然再一次躲過了玉鉤,不過蛇姬的攻擊卻並沒有停止,她不斷的揮舞著鉤戟,想要找到杜文岑的破綻,然後將他一擊殺死。
麵對蛇姬暴風雨般的攻勢,杜文岑隻是靈巧的躲閃著,對於鋪天蓋地而來的腹蟲,他也隻是用黑色玄氣不斷將它們震殺,並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他心中有著自己的考慮,此時他並不想暴漏自己的行蹤,因為羽山之上可是還有著自己此行的真正目標!
“哎呀,我的郎君原來你還是十分愛惜奴家的啊,嘻嘻!”見杜文岑隻是一味躲閃,他的攻擊也並非難以抵擋,蛇姬陰冷的玉顏不由又開始嬌笑起來,眼波中也盡是溫柔似蜜。
杜文岑側身躲過飛來的一擊,然後搖頭笑著說道:“那還不把的你蛇膽交給我,也省的我們兵戎相見”
見腹蟲並不能對杜文岑造成任何的傷害,隻會徒增自身的傷亡而已,蛇姬便發出嘶嘶聲,讓腹蟲躲了起來,雖然羽山腹蟲之多不計其數,蛇姬也把它們當做食物,不過畢竟是同類,看著不斷被震殺的腹蟲,蛇姬心中難免暗生不快。
“我的冤家你可知道蛇膽乃是我的妖丹所在,若是交給你雅姬日後豈不是就不能與你徹夜纏綿不休了嗎,那是你定會舍不得奴家的!”蛇姬含情凝睇的看向杜文岑,神情十分哀怨的說道。
不待杜文岑開口反駁,蛇姬嬌笑一聲又快速的閃到他的身旁,將左手的玉鉤狠狠地劃向杜文岑的脖頸,想要將他的頭顱割斷。
杜文岑見狀並不慌張,神情自若的躲閃起來,與蛇姬雖然隻比鬥了片刻,但他心中已經得知蛇姬的修為並不高深,她的攻擊對自己並不能造成傷害,隻要小心提防她的魅惑便是。
不過這一次杜文岑卻是有些輕敵,雖然他輕鬆的躲過了攻擊,不過空中的玉鉤卻突然起了變化,竟瞬間變成了一條白色長蛇,快速的順著杜文岑的頭頂而下,將他死死地纏繞起來,而這時蛇姬的另一個玉鉤也順勢而下,同樣變成了巨蛇,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將杜文岑活活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