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岑不由分說,揮起手中的不周玄石就向神女玉璿擊打而去,此刻他心中的怒火早已將理智焚燒的幹淨,雖然自黃父勸慰之後,杜文岑才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嬉笑模樣,不過楚心月的死對他卻是造成了極大的創傷,他隻不過是將死一樣的痛苦深深埋藏在心中,一切隻是為了將朱赤顏斬殺,而這時他卻得知自己的目標並沒有在羽山之上,於是積壓已久的煩悶此刻是終於爆發出來。
“妖畜住手!”一旁的滇於康見狀心中大驚,一臉怒色的狂吼道,此刻他不顧一切的爬了起來,說話間將手中的長矛狠狠地擲向了杜文岑,想要阻止他的進攻。
而神女玉璿似乎早已料到杜文岑會出手,她麵色不變運轉體內元氣,然後快速的閃動身形,想要暫時躲過杜文岑狂暴的攻勢,不過杜文岑此時已是全力攻擊,又豈會讓她尋得空隙逃出自己的攻擊範圍。
不過就在神女玉璿一籌莫展之際,準備將手中的星空飛劍擊向不周玄石與杜文岑硬抗的時候,滇於康的法寶卻帶著一陣惡風襲來,那長矛已經化作一道黑光,如同極逝的流星般快速的擊向杜文岑。
杜文岑見狀心中微驚,但他並沒有停下身形躲閃,而是將手中的不周玄石高高舉起,然後帶著無數黑風狠狠地將飛至身前的長矛擊落在地,速度之快令人根本無法看清。
而在一聲清脆利落的碰撞聲後,滇於康的長矛卻已是折成兩段,如同廢棄的鐵棒般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而那陣陣撞擊聲也如同無情的嘲笑撞進了滇於康的心頭。
“啊啊啊,可惡的畜生,我要殺了你!”滇於康見自己的法寶被毀,立刻是三屍神暴跳,英俊的臉龐此時猙獰無比,白煞的麵容也如同惡鬼般,眼神無比怨毒地盯著杜文岑,似乎想要將他生吞活剝。
而這邊杜文岑卻是已經和神女玉璿纏鬥在一起,兩人的法寶在空中不斷相接,急促的碰撞聲震的魂魄動蕩,那陣陣的嗡鳴更是讓人心生煩亂,無數道威力十足的光束在空中不斷飛舞,兩人的廝殺著實十分精彩,讓人不得不讚歎他們的修為精深。
“呂多,那小子是何來路?看他的修為怕是已經十分高深,而且竟能與那太清宗神女玉璿打的不分上下,這份道行修為實在讓人驚歎不已啊!”奉青微眯著的細眼精光不斷,陰冷的臉龐露出一絲笑容,由衷的出口讚歎道。
“而且觀他的行事作風也是十分狠毒,不由分說便與正派的野狗們搏鬥起來,嘿嘿,倒是有著我輩風範……現在宗主大人正是需要這樣的異才,不如我們將他納入狂心殿可好?”奉青轉動著眼珠子,嘴角高高揚起看著身旁的呂多又接著說道。
呂多聽後則沉默不語,兩張怪嘴同時咧開著,似笑似哭般看不出他的心情,許久之後他才緩緩的說道:“不要著急,我們此行最大的目的可是為了殛鯀泉中的那個老怪物……讓他與那群野狗相互撕咬也好,這樣我們就能安心等待老大的消息,嘿嘿!”
奉青微微點頭,隨即又把目光投向空中的戰鬥,但很快他又一聲冷笑道:“嘖嘖,你看那隻喪家之犬可是要發瘋咬人啊!”
奉青話音未落,隻見滇於康雙手冒著三味真火,麵容異常猙獰怨毒,氣勢洶洶的衝著空中搏鬥的杜文岑就飛身而去,他右手呈鷹爪狀直逼杜文岑的後心。
杜文岑此時正與玉璿纏殺,同時他的心中已是波瀾不已,雖然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但神女玉璿玄妙異常的道法還是讓他吃驚不小,心中更是小心警惕著,並不敢大意應敵。
不過就在杜文岑躲過星空飛劍猛烈的一擊後,他突然感覺身後升起一股惡風,不安暴虐的氣息立刻布滿四周的空氣,杜文岑急忙回身看去,卻是滇於康殺氣騰騰的衝著自己擊殺而來。
不敢大意,杜文岑急忙運轉體內玄功,對著身後的滇於康便使出一記幻魔掌,黑氣濃濃不斷咆哮著的巨魔立刻迅猛的撲向了急速駛來的滇於康。
“……這,這是什麼怪物?”滇於康並沒有見過這樣玄妙的道法,如果說這僅僅是幻化的攻擊,但那巨魔也未免太過真實,而它的身上甚至還散發著陣陣強大的氣息,似乎並非是虛幻之物。
“滇師兄小心,萬不可力敵那黑色巨魔啊!”神女玉璿自然見識過杜文岑的這一絕學,當日七峰試煉這一招可是震懾了許多人,而它的威力自然不容小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