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因為妖獸夏鯀的肆虐而變的一片狼藉不堪,山體在遭受烈火與寒冰後開始不斷崩裂坍塌,大地已經出現無數的溝壑與深淵,冰柱四立、焦土一片,整座羽山已經麵目全非。
正邪修道者更是因為妖獸夏鯀的暴走而死傷無數,此時正邪元氣大傷,隻留著少數修為高深之人躲在半空中殘喘。他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下方的三足黑鱉身上,因為此時甲殼上的男子正在撕裂著它的身軀,那人正是邪宗狂心殿的呂多。
雖然現在夏鯀如同死掉一般,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暴虐瘋狂,但呂多原本凶狠的臉龐此時卻格外慘白,似乎看見了十分恐怖的東西一般,身體不由微微顫抖著,高舉著的怪刃也遲遲沒有落下。
“夏鯀它怎麼一動不動,難道那畜生被雄長川與呂多殺死了嗎!?”劍重山一弟子疑惑的看著下方,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原本還殺氣騰騰的夏鯀,此時竟會死一般的安靜。
“四周的妖氣還沒有消散,夏鯀它並沒有死!不過為什麼呂多卻停止了攻擊,他們的目的不是奪取妖丹嗎?”和融麵色凝重,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深深的不安感,緊握手中的飛劍輕聲疑惑道。
杜文岑此時心中也頗為不安,一片死寂的羽山卻讓他感覺更加的恐怖,他本想趁機喚和融一起速速離去,但就在這時空中卻突然閃過一道霞光,神女玉璿手持星空劍快速的向夏鯀飛去。
“……她,她要幹什麼?”杜文岑大驚,雖然此時夏鯀一動不動,但它的氣息還在,隨時都會再次瘋狂暴虐起來,此時飛去它的身旁是極為不明智的選擇。
但不遠處極度虛弱的雄長川似乎已經猜測出神女玉璿的想法,他麵色大變,一雙眼睛幾乎瞪了出來,不由失聲高呼道:“狂心殿所有人聽我命令,快將那女人劫殺!成奈,成奈你在哪裏快點滾出來,將那女人給我殺了!”
綠發男子聽見雄長川怒吼著命令自己,不由臉色微變,雙拳緊握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很快他就祭出自己的飛劍,然後快速的俯衝而下,衝著玉璿慢慢逼近。
不過玉璿的速度極快,而綠發男子成奈卻要遜色許多,不過幾息間玉璿就已經飛到了血肉模糊的甲殼上,成奈則被她遙遙甩在身後,但似乎並不慌張仍是不緊不慢的飛著。
呂多此時仍在震驚之中,甚至玉璿已經來到他的身旁也沒有絲毫的察覺,雙眼死死盯著夏鯀被撕裂開的後背,冷汗如雨般不停落下。
“呂多小心你的身後,你還在愣什麼?為什麼不將妖丹取走!”雄長川不顧身體的傷勢,氣急敗壞的咆哮道,嘴中不時的咳出鮮血。
聽見雄長川的咆哮,呂多身體一震這才緩過神來,不過他並沒有理會身旁的玉璿,而是臉色煞白的衝著空中疾聲喊道:“……老,老大,我們還是逃命吧!”
雄長川臉色一變,擦淨嘴角的血跡怒極反笑道:“逃命?難道你他媽的被嚇傻了嗎!我已經將夏鯀的甲殼撕裂,而現在它更是奄奄一息,此刻的妖丹對你來說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
呂多神色異常慌亂,想要極力辯解,他本不是膽小懦弱之人,隻是眼前所存在的東西,根本就是他無法去抗衡的。
“可,可是夏鯀它體內有……”
“妖邪,我雖不知你們邪宗為何要奪取夏鯀的妖丹,但今日我定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這畜生的妖丹就由我太清宗收下了!”神女玉璿突然打斷呂多道,隻見她高舉飛劍衝著夏鯀背上的裂痕就刺了下去。
“你瘋了!”呂多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想要阻攔,但卻為時已晚玉璿的飛劍已經狠狠地刺進了血縫之中。
而出乎意料之外並沒有傳出夏鯀震天的怒吼聲,但呂多的麵色則是死灰如土,他不再出手阻攔玉璿,而是急忙閃動身形快速的向雄長川飛去。
雄長川震怒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他雙眼陰狠的盯著呂多,渾身充滿著殺氣,聲音異常低沉的嘶吼道:“呂多我要殺了你喂狗!”
“老大,羽淵,是羽淵!原來羽淵藏在那畜生的體內,現在太清宗小輩將它擊破,一切都將會毀滅啊!”呂多近乎瘋狂的咆哮道,汗水布滿了他巨大無比的臉龐。
“羽,羽淵……你是說羽淵,那個傳說中的墳場?”雄長川臉色忽變,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
不過呂多並沒有回答雄長川,而是一把將他抓了起來,隨後如電光火石般不顧一切的向著羽山之外逃竄,他甚至都不敢回頭張望,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