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拉我離開,如果不將施怨消滅,那麼今夜胡雲泉就將必死無疑,方才在我攙扶他的時候,就已經探查過他的身體,現在他體內已經毫無生機,可以說是命懸一線,若是在靠近陰鬼之物,定會陽氣耗盡而死”杜文岑有些不解的看向神女玉璿問道,此時兩人已經向東行走出了邑鹿城的地界。
看著四周蔥鬱的丘陵,神女玉璿摘下麵紗,微微搖頭說道:“我已經將你畫好的符咒交給了他,上麵的三味真火足夠滅殺施怨,一切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是舍棄誓言繼續活著,還是一意孤行共赴黃泉,這都要看他自己的決定”
杜文岑啞口無言,在自己想要出手消滅施怨時,玉璿便將他攔了下來,出言製止說一切由胡雲泉定奪,兩人這才返回胡府將胡雲泉帶到了墓地,但誰知胡雲泉卻格外偏執,寧願化作鬼物,也不願繼續活下去,這一點讓杜文岑十分難以理解。
“罷了,我也懶得理會那根木頭,世間竟還會有這樣的人,明明活著才是最大的幸福,但他卻寧肯選擇死亡,完全是毫無利益的選擇,真是愚笨至極!”杜文岑揮動著手臂,氣憤的大聲說道。
玉璿停下腳步,回身看了看他一眼,星眸之中滿是無奈,但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搖搖頭轉過身繼續向前方走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你身體的傷勢還沒有痊愈,而且修為尚未恢複,難道一直就用走的嗎?”杜文岑跟在玉璿身後,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羽山之戰已經結束多日,也不知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羽淵是否關閉,夏鯀現在又身在何處……所以我必須打探清楚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然後盡快回到太仙山,將事情稟告給掌門師伯”
“太仙山,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距離太清宗還有多遠的路程,若像你這般徒步而行,怕是沒有一年半載是回不去的”杜文岑打著哈欠,有些不屑的說道。
“短時間內,我的傷勢根本無法恢複,也隻有回到太清宗靜心養傷才是,我見你現在氣息平穩,修為定有所恢複,不然你就帶著我禦劍飛行,隨我一起回到太清宗”神女玉璿放慢腳步,轉過頭看著杜文岑輕笑道。
杜文岑聽後急忙擺手拒絕道:“不不,這絕對不行!天準老道恨我入骨,若是我隨你回太仙山,定會被他剝皮削骨,那豈不是羊入虎口,我可沒那麼傻!”
神女玉璿聽後,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起來,隨即彎起月牙眼說道:“我隻是說笑而已,想不到你竟會如此的懼怕天準師伯,枉你還在羽山威風八麵呢!”
“我的修為道行並不如他,自然就會有所懼怕,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而我是不會同你回太仙山的,恐怕這輩子也不會回去”杜文岑將手背著身後,打著哈欠不屑的說道。
神女玉璿略感吃驚,想不到杜文岑竟會直視自己的膽怯,而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似乎更是不在意自己修道不濟,完全沒有將天準道人放在心上。
“那你日後要去何方?要知道現在你可以說是已經四麵樹敵,暫且不說你是太清宗的棄徒,你與雷雲閣的仇恨就已經無法抹除,畢竟你擊殺了他們的掌門唐萬重,但這並不代表與你為敵的僅僅會是雷雲閣,而是整個正派修道界,現在你在他們眼中已經成為了妖邪……”
“若僅僅隻是如此還好,但羽山一役你還與那邪宗的狂心殿交惡,儼然也成為了他們心中必須要鏟除的對象,被正邪兩方勢力盯著,恐怕日後你在神州將寸步難行”神女玉璿秀眉緊蹙,有些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