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螟駔,你去過苦山?難道你就是那該死的陰損雜碎不成!”聽到杜文岑提到苦山,山膏立刻警惕起來,巨大的雙瞳泛著寒光,死死地盯著杜文岑,似是想要一口將他吞下。
“當年,你這陰損的雜碎,趁爺爺我分神之際,從我手中逃脫,想不到今日卻在此處遇到你……哼,奶奶的,想不到你竟修煉到化出了人形!怎麼,難道你也想加入我鬱單北洲不成?”沒有理會一臉崩潰的杜文岑,山膏麵帶不屑,眼神不善的繼續說道。
“呸,你這頭豬,我怎麼可能是那家夥,小爺我是活生生的人!你這麼大的眼睛是怎麼生的,難道是蛋黃不成?難怪你這豬頭會天天想著如何捏爆別人的蛋黃!”杜文岑氣急,蹦到山膏麵前,麵色赤紅的指著他的鼻子便罵了起來。
杜文岑此時也是七竅生煙,他本不想挑明身份,讓山膏自行回憶,但誰知這山膏卻是生的一個豬頭,不怎麼的就將他跟怨螟駔混為一談。
見杜文岑罵的難聽凶狠,山膏一時間楞在原地,隨即麵色不善,一雙鼻孔不斷噴出熱氣,握緊雙拳惡狠狠地說道:“奶奶的,小雜碎,你這是找死!”
“呸,小爺我找死?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這豬頭下酒吃!”杜文岑毫不示弱,怒視山膏回敬道。
葉千夏在一旁聽的茫然,從之前的舉動,可以看出杜文岑與山膏的關係絕非一般,但現在兩人卻相互對罵起來,各種粗俗不堪的言語被他們運用的得心應手,更有不死不休之勢,這杜文岑想要做什麼?
眉頭微皺,葉千夏心中有些不快,他原本的計劃已經被打亂。去風城穀救豬妖山膏,已是讓他十分惱火,但見杜文岑與山膏有些關係,便也不再說什麼,或許還能利用山膏打入鬱單北洲內部,這樣奪取太一玄文就會多一層勝算,但此時杜文岑卻與山膏交惡,這讓他極為不滿,似乎與杜文岑的聯合,並非明智之舉。
“杜家小哥,你還是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吧,山膏生性愚笨,加之先前對你有些敵視,自然會有些誤解,嗬嗬”東籬瞟了一眼心事重重的葉千夏,淡淡的說道。
杜文岑此時也是罵的有些疲憊,見東籬開口勸說,便停下謾罵,氣呼呼的坐回石椅上,灌了一口酒水,有些不耐煩的揮手說道:“也罷,這豬頭卻是與你說不清!”看著一臉殺氣的山膏,杜文岑思考片刻後,又繼續說道:“當年,我與我的無恥師傅,誤入你的苦山,與那怨螟駔死戰了一番……生死關頭之際,打鬥聲將你引了出來,是你出手救了我們……雖然最後你想殺了我們,但還是將我們放走……這麼說起來,你對我們也算有救命之恩,不然今日我會管你死活?!”
看著一臉憤懣的杜文岑,山膏愕然,他那並不聰明的腦子,此時飛速運轉起來,過了片刻,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不由猛地雙手一拍,隨即大聲疾呼道:“原來是你!當年那老雜毛身旁的小雜碎!”
“你這嘴臭的豬頭,小爺我叫杜文岑!”見山膏辱罵自己,杜文岑氣不打一處來,惡恨恨地說道。
山膏並沒有理會杜文岑的惡語,一雙眼睛不停地轉動著,似乎在思考什麼,他的氣息也平穩了許多,不再充滿著暴虐。
“這樣說來,爺爺我倒是有些印象……杜文岑,杜文岑,在苦山的時候我明明記住了這個名字的啊?哎,怎麼會是你!”山膏有些無奈,搖晃著巨大的腦袋,顯得有些無力的自言自語道。
“哼!”對於山膏,杜文岑此時卻是不想在說些什麼,先前偶遇的驚喜與尷尬早就一掃而空,他內心深處其實並不想與山膏相認,與妖獸成為兄弟,在他心中是不恥的,雖然他現在的認知並非原先那般迂腐,但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還是讓他心生尷尬。
隻不過,正如他自己所言,在苦山時,無論如何,山膏對於他與三尺道人,的的確確有著救命之恩,所以他才會奮不顧身的將山膏從風城穀救了回來,隻是與他結拜兄弟的關係,還是算了吧……
“哎……”歎出一口濁氣,杜文岑收整了心神,不再思考這些事情,對著山膏淡淡的說道:“我們現在是一命抵一命,算是報了當年的救命之恩……我杜文岑可是一個正直的商人,自然不喜歡虧欠什麼東西,事情自然也就到此為止,你還是速回鬱單吧,隻怕那風城穀的人不會善罷甘休!”說話間,揮揮手,杜文岑催趕著山膏離開這裏。
“奶奶的,放你的狗屁!風城穀的雜碎,豬爺爺我可不怕,誰敢前來,我便撕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