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嬌小的身軀直接被丟到了大床上,摔出劇烈的響聲。
九歌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媽個雞!
就說不能見義勇為,這下好了,以她多年來的經驗,肋骨至少斷了三根,雖說治好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這疼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想想那個即將被卡車撞死的孩子,她又怎能做到見死不救?
對了,那個孩子呢?
九歌想要抬頭去找,胸腔募地升起一股腥味,控製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嗬!林小姐披著那麼厚的皮,竟然也能被本王一個病秧子打到吐血?”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裏響起,那音調中帶著明顯的冷意和嘲諷。
誰?
九歌驚詫的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登時,愣在了原地。
隻見對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男人,他一襲新郎紅衣,坐在輪椅之上,容顏清冷,臉色泛著不健康的白,那雙劍眉下的眸子微眯,濃濃的寒氣肆意而出,讓人隻可遠觀,不敢褻瀆。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竟然是一處布滿了喜色的古式房間。
九歌傻了,她不過阻止了一樁車禍發生,怎麼就趕上穿越大軍了?
靠!
她醫院還有兩個手術沒有做呢!
茫然的環顧著四周,她無奈到想哭。
“這特麼是哪兒啊!”
輪椅上的男人聞言一凜,竟硬撐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即使慢但還要是一點一點朝床邊走來。
他眼底帶著醞釀已久的風暴,帶著濃鬱的恨意。
九歌心裏一驚,情不自禁的往床裏邊退了一些。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也一身大紅嫁衣,鳳冠霞帔。
我靠!
穿也就算了,怎麼還偏偏是人家洞房花燭的時候。
洞房花燭也就算了,看這情形,是要家暴啊!
老天,她還沒有摸清楚現在是哪個朝代呢!
看這人喜服上的八爪蟒袍刺繡,應該是個王爺級的大人物,惹不起惹不起。
“你、你別過來啊!我不認識你的!”見男人越來越近,九歌往角落裏縮了又縮。
“不認識?”
男人的腳步微頓,目光複雜的停在了床邊。
九歌微微鬆了一口氣,剛想和他解釋,突然就見他搖晃了幾下,似是支撐不住一般,徑直朝她壓了過來。
“不要啊!”
哢——
又是一道清脆的響聲,九歌疼的緊緊咬住了嘴唇,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靠……又斷了一根。
猛烈的疼痛還沒有消失,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又用徹骨的寒音說道:“林九歌,你別跟本王裝蒜,本王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你不要說是本王將你打的不知東南西北,不知這裏是景王府了!”
林九歌?
景王府?
腦袋突然痛了起來,一陣陣模糊的記憶衝進了她的腦海,囂張跋扈的丞相之女林九歌,一心想做太子妃,卻因為不能有後而被太子退婚,並賜給了落勢的攝政王蕭景盛!
九歌臉色慘白的接受著這些事實。
這蕭景盛不是別人,正是麵前這個身體不好還要對她動粗的男人!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如此憤怒。
他本應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先皇第九子,先皇遺旨有權幹涉當今聖上決定的人,卻不知為何從威風凜凜的王爺變成了弱不禁風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