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眼眸流轉,毫不示弱:“我說的並不假,今天乃是你我的大婚之日,我是皇上親賜給你的人,若我死了,你又如何向他交代,豈不是又讓他找到了壓製你的理由?”
蕭景盛微頓,聽到皇上二字後臉上浮現濃濃的戾氣。
看來,他也很不喜當今聖上。
九歌心裏鬆了一口氣。
“王爺可考慮清楚了。”
“哼!”蕭景盛從鼻間嗤出一道不屑的笑,麵無表情的看向九歌:“若你真的死了,本王就說是你身體太弱,承受不住本王的寵愛,這乃本王的房事,就算他是皇上又能如何?”
“你——”
九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哽在了喉嚨裏差點沒噎死她。
誰能想象得到,百姓心中散發著威光的攝政王,竟然是個隨口將房事掛在嘴邊的人。
蕭景盛將九歌的神色盡收眼底,緊抿的唇終於勾起一抹弧度,俯在了九歌的耳邊,輕輕吐著:“怎麼?害羞了?”
呸!
該死的!
這樣的蕭景盛,竟然讓她有一種悸動的感覺,真是被撩了。
忽然,寬大的嫁袍被人掀開,一隻手探進了她的裏衣,四處遊走。
九歌心尖一顫,立即緊緊咬住了嘴唇,冷聲道:“景王爺,我在和你談很重要的事情,請你尊重一下。”
“我很尊重,隻是沒有想到,外界相傳無腦的丞相千金,竟然是心思最玲瓏的那個。”他輕輕說著,另一隻手將九歌耳邊的碎發別到了耳後,動作溫柔至極。
可九歌隻感覺一陣陣涼意從耳根處傳來,讓她忍不住的想發抖。
“隻是這樣一個心思玲瓏的人,怎麼就中了太子和皇上的圈套呢?”蕭景盛似是不明白的喃喃自語。
九歌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
她也很想知道,原主到底是有多蠢,被太子拋棄,被攝政王打死,還被她穿來。
隻是,可不要剛穿來就失身啊!
募地,身上一輕。
就見蕭景盛已從她身上緩慢起身,神色清冷如月,仿佛剛剛調戲她的那人不是他。
九歌微詫,出於醫生的職業心理,伸手就想去扶,可剛一動,胸口就傳來穿心的疼痛。
媽個雞哦!
忘了她自己還是個病號。
蕭景盛站好便看見了一臉痛苦的九歌,眼裏劃過一抹異樣的複雜。
“本王暫且就留著你,且看你要刷什麼花樣,你自己也知道,你現在和本王是一條船上的人,本王奉勸你一句,別想著刷什麼花樣,小心玩火自焚。”
他說的絕對不像假的,九歌連連點頭。
保住小命就好,至於要醫治蕭景盛?
就算她想去醫治他,恐怕他也是不敢讓她碰的。
“來人,帶本王出去。”蕭景盛朝門外下了命令。
他一點一點的走到輪椅處,無力的坐下,仿佛那小小的幾步路,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九歌抿唇,剛剛威脅她的時候倒是厲害的很呢!
蕭景盛的話落下,便有人從外邊推門而入,看都沒看床上的九歌一眼,推著蕭景盛的輪椅就要往外走。
九歌連忙開口:“喂——你難道不幫我請個大夫嗎?我肋骨都斷了四根啊!”
蕭景盛募地抬手,示意身後的人停下。
剛好是門口,他側顏,背對著夜色,清冷的望向床上的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