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蕭景盛還是沒忍住悶哼了一聲，皺緊了劍眉望著低頭正咬他第五個手指頭的人，被她咬過的四個，已經徐徐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
他心頭升起一股惱怒，卻是沒有阻止。
也許是胸口的疼痛感，已讓他無力再去采取什麼行動。
“林九歌、你到底——在做什麼？”
“……”
九歌再次咬破了一指尖，才對上他的眸道：“幫你將血流出來啊！你一激動，你的血液就會加快流通，偏偏你心髒回血的血脈被擠住了，血都堵在那裏，你肯定不好受，嚴重了還會梗塞而亡的，那絕對不可以！”
話落，他的眉便緊皺。
他似是不懂，她說的那些梗塞都是什麼？
九歌歎了口氣，咬著他的指尖含糊解釋道：“就像洪水泛堤，橋洞卻被堵死，這種情況沒人管的話，不是橋被洪水給摧毀，就是洪水堆多了淹沒一方，既然如此，我就在洪水後開個小道，不讓它去摧毀橋好了。”
說完，蕭景盛的十根手指已皆被她咬破。
效果很顯著，他臉上的潮紅迅速退去，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蕭景盛胸膛仿佛也不堵了，緩緩呼出了一口濁氣。
“你這一番解釋，倒是通俗易懂。”
“那王爺可要記住這個教訓，日後萬不能再隨意激動，今兒若不是妾身在，您說不定就升仙兒了！”
九歌拍了拍巴掌收工，手上沾了些他的血液，便抽出了懷中的錦帕細細擦著。
蕭景盛沒有回話，目光落在了仍在流血的手指上。
愣了半晌，他才將滴血的指尖遞到了九歌的麵前，挑眉問道：“隻是……如按你說，一直這麼流下去，我失去的血不是更多麼？”
“什麼？”
九歌正準備丟掉髒汙帕子的手一頓，胳膊停在空中。
她望向他的眼神，仿若再看一個智障。
“景王爺，你腦子沒泡吧？”
“你再說一遍！”
“不不不！呸！不是！”
九歌連忙將髒汙帕子丟掉，笑嘻嘻的上前給蕭景盛捶肩又捏膀，好聲好氣的哄道：“妾身的意思呢！是說這點兒血跟您的命相比，當然是您的命重要！
再說了，我當然不會放任它一直流下去，等一會兒，您的病情徹底穩定了我就給您止血。”
“嗯……”
蕭景盛聞言才算放心。
經九歌這樣一揉捏，他竟頗為享受的眯起了眸子。
這女人伺候人的手藝倒是不錯。
“你在丞相府時，便經常這樣？”
“哪樣？”
九歌有點懵，脫口而出。
“……就現在這樣！”
“哦~”
九歌恍然大悟。
蕭景盛應該不知道林九歌在丞相府的處境，更不知她本就不是林九歌，但她還有林九歌的記憶，這丫在丞相府可是被捧殺的養著呢！
不屑的‘切’了一聲，九歌一甩衣袖去了桌旁倒了杯茶，仰頭灌入口中。
“那老奸巨猾的還想我給他捏肩捶背？想著吧！沒門！”
隨意將茶杯往桌上一放，她有些置氣的落座。
蕭景盛眉眼輕抬，似是試探：“那可是你父親。”
“嗬！”
九歌冷笑，毫不猶豫地反駁：“那僅僅是你們看到的而已。”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