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挑了挑眉,有好戲?
她豎起了耳朵,費勁全力的聽著那邊的聲音。
隻是這次她無論怎麼聽,那邊的一點餘音都沒有傳來。
奇怪了,她耳朵瞎了?還是眼睛聾了?
有些苦惱的望過去,卻見何采玉已經起身,似是不太情願的向蕭景盛行了個退禮,緩緩轉身退去。
咦?走了?
九歌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隻見樹下就剩了蕭景盛一個人,他淡然優雅的端起了茶杯,輕輕放在嘴邊,卻沒有啟唇輕飲的意味,而是在指尖靈活的轉著圈。
突然,他眼神輕抬,向九歌的方向望來。
九歌一頓,連忙搬了一邊的花盆將自己的臉擋住。
隻是,為時已晚……
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是獨屬於他的深沉:“那邊看戲的,看夠了嗎?這茶水還有很多,不如過來品嚐一下?”
“……”
九歌無語凝噎,整個人僵住。
對麵的男人朝這邊望來,眼神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她,那眸光裏意味不明。
藍珠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提醒:“娘娘娘娘,您看王爺早就發現您了,這不喊您呢,這足以證明他跟何姑娘沒有私情了,您快過去吧!”
九歌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瞥了一攔藍珠,她嘴硬道:“誰說我是懷疑他跟和姑娘有私情的?再說了,就算他們兩個有私情,又與我何幹?我隻是不爽他……”
越說,就越感覺不對勁。
九歌怎麼找都找不出那意思不對勁從哪裏來的,最後……
去他大爺的吧!
不找了,管它為什麼這話她自己聽起來都感覺酸酸的!
帶著藍珠走過了花園小徑,緩緩停在了蕭景盛的跟前,九歌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也沒有說行禮,也沒有說直接落座,就是像個石像一樣在蕭景盛跟前杵著。
現在就她兩人,還裝什麼規矩?
蕭景盛見此也不生氣,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瞄了一眼九歌,卻對藍珠吩咐道:“你下去吧。”
“是。”藍珠特別聽話。
九歌詫異,但見藍珠已經出了幾米遠,速度快的讓人咂舌。
蕭景盛將茶杯放到了桌上,拿了一個新玉杯,像恩賜一樣給它添滿了茶水,緩緩推到了身邊的位置上,薄唇輕啟一個字:“坐。”
他抬眼望向九歌。
九歌瞄了一眼那位置,翻了個白眼:“別人坐過的,不稀罕。”
剛剛何采玉可是坐在那,跟他聊得可嗨呢!
蕭景盛聞言,竟奇跡的沒有發怒,隻是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讓人覺得,他神秘莫測。
“方才你可都聽見了?”他淡淡問,眼神直直的停在九歌的臉上。
九歌別扭的揪了揪耳朵根,敷衍道:“聽見了一點兒。”
“足矣。”
他的聲音還是淡淡的,隻吐出了兩個字。
九歌不解,今天蕭景盛是怎麼了?
這樣的平靜真讓人不習慣。
氣氛有點詭異,蕭景盛盯著手中的空杯不知在想什麼,空氣安靜到九歌都想逃。
靜了好久,他才緩緩抬起眼簾。
“你看,何神醫都已經找到藥材了,你卻還連個影子都沒有。”
他說完微頓,凝視著九歌的眼眸,身體往前俯了一些,認真道:“我的王妃,本王的身體,不是更應該你來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