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陽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環境,也預料到了九歌的驚訝。
她平靜的請九歌坐下,吩咐了丫鬟去倒茶後,才緩緩道:“我生來便活於冷宮之中,母妃就在不遠處的院子裏,倒是皇兄爭氣些,隻是聽外邊傳來的消息,皇兄最近也遇上了禍事,這宮中的奴才都是眼高手低的,才會這麼對我。”
“真是可憐……”
九歌現在相信那些清宮電視劇了。
“不知道你皇兄是哪一個?”她突然有些好奇。
蕭帝的兒子最大的好像也就是太子了,太子也不過二十弱冠年華,這姑娘該不會是早年蕭帝犯下的錯,不喜歡了就將她們娘倆都丟冷宮了吧?
嘖嘖,再歎一聲可憐。
想著想著,九歌臉上的憐惜愈發濃鬱。
蕭景陽沒有看到九歌的神情,也沒有要回答九歌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反而轉開了話題問道:“聽娘娘方才說,北燕二殿下是來聯姻的,那後事如何了?”
“當然是不嫁啦!”
九歌說起來這個就滔滔不絕,怒道:“人家剛大婚嫁了人,名字都冠上夫家的姓了,怎麼會跟著那廝回北燕,真是想得美!”
蕭景陽聽了微愣:“嫁了人的被認錯?”
“是啊!”九歌聳肩,無奈道:“就是這麼有意思,或許那北燕二殿下眼睛有些毛病,真後悔沒有幫他看看。”
呼……
蕭景陽垂下眼簾,若有所思。
半晌,她才輕輕抿唇,淡淡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落寞:“可惜了,我並沒有出麵的機會,若是能得北燕二殿下的青睞,嫁去北燕做了王後,日後必是皇兄的一大助力。”
九歌聽她這麼說,心下的疑惑更大。
這姑娘的皇兄到底是誰?她還不想說,可她的好奇心上來,得不到答案真的賊難受。
於是,九歌幹脆換了一種方法,旁敲側問:“你說你一個公主,好歹也是皇上的骨肉,怎麼一生下來就跟著你母妃被丟在冷宮?如果是犯了大錯的話,那你皇兄怎麼沒有進來?”
“呃……”
蕭景陽的臉上浮現出尷尬。
這時,丫鬟剛好從外邊拎了茶水回來,聽見九歌的問題,立即答道:“娘娘就別為難我們家公主了,我們家公主可不是皇上的公主,是先皇的公主,有些原因我們不方便與娘娘說,還請娘娘海涵。”
九歌立即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說了半天原來她連人家的身份都沒弄清楚。
唉!
不能怪她,隻能怪這景陽公主長得太嫩了。
九歌攤手,她還能說什麼?隻能說先皇老當益壯,本來以為蕭景盛就夠年輕的,沒想到還有個更年輕的公主,先皇體力這相當不錯啊!
隻可惜,還是掛了。
想起來蕭景盛,九歌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喪氣的趴在了桌子上。
蕭景陽疑惑了一下,小心問道:“娘娘可是有心事?方才在外邊時,就聽著你……”
哭了好像?
九歌惆悵的抬起了眼簾,望向蕭景陽,腦袋裏一亮,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她的胳膊:“對了!你也是女的,我請教你個事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