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盛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使他被何采玉抓到了衣角,潔癖讓他眉頭皺了皺,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悅:“何姑娘有什麼話站起來說便是,這般跪著怕是會讓人誤會。”
他說這話的同時,還特意看了九歌一眼。
九歌神情一震,她誤會什麼?
何采玉聽了蕭景盛的,鬆開了蕭景盛的衣角,立在房中啜泣道:“采玉今日收到一封信,是家父傳來的,說是遭人追殺……王爺!家父身上可是帶著您的藥呢!”
“什麼?”
九歌震驚,唰一下就站了起來。
蕭景盛神情瞬間嚴謹,陰鷙的眸中透露出十分危險的氣息。
哼!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來,那追殺何神醫的人是誰派去的!
蕭帝,是想置他於死地。
蕭景盛沉思了片刻,打量了何采玉一眼,沉著吩咐道:“事情本王知道了,本王會派人前去迎接何神醫,你不必擔心,本王定會保他安然無恙的回來。”
“真的?”何采玉哭的惹人憐惜。
蕭景盛淡淡應了一聲,但眸中並沒有對何采玉的憐惜,甚至有一種……被打攪了的不悅。
“王爺會救家父,那采玉就放心了。”
何采玉好似鬆了一口氣,但轉瞬間她又看向了一邊的九歌,低頭艱難的咬唇道:“王爺,家父的信是采玉午時便接到的,未敢停留便去書房找了王爺,但王爺並不在書房,當時王妃娘娘……”
“嗯?!”九歌眼睛一瞪好大。
聽見何采玉中午沒見到蕭景盛時她一愣,聽到何采玉說起她時又是一愣。
看來,中午蕭景盛真沒有見到何采玉,那是她錯怪蕭景盛了。
聽何采玉的意思,中午她看見何采玉時,何采玉也看見了她,隻是她著急向蕭景盛彙報何神醫的事,便沒有在乎自己,現在卻提起,是想將找不到蕭景盛的鍋,安給自己了?
“夠了!”
突然一道壓抑的低喝,將九歌給嚇了一跳。
原來是蕭景盛,他的不耐不再隱忍,望向何采玉的眸色陰沉:“本王說了會護何神醫周全,何姑娘可以回去了。”
何采玉頓時臉色煞白。
她沒有想到,她連說出林九歌壞話的機會都沒有,蕭景盛就已經發怒,她好不甘心。
何采玉忍了好一會兒,才平複那股怨氣,柔弱道:“那王爺,采玉就告退了。”
蕭景盛麵無表情,自顧自的飲茶,仿若未聞。
何采玉咬了咬牙,行了個禮,轉身便踏出了門外。
門,應聲而關。
“她的意思是,她找不到你是因為我在作祟吧?”九歌因著何采玉那句話很不舒服,低著頭,聲音有些壓抑。
蕭景盛好似一聲冷笑。
“你以為,本王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嗎?”
九歌錯愕的看向他,連忙搖頭:“不敢!”
誰敢說蕭景盛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想活了不是?
說來也奇怪,她午時不過前腳離開書房,後腳何采玉就去了,為什麼何采玉就沒見到蕭景盛呢?
當下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九歌有些無措的拾起了桌上的筷子,試圖吃飯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不知是怎麼了,那平日裏最好夾的菜,竟讓她屢屢夾空。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疾風,她腰間突然多出了一張大掌,將她狠厲的攬了過去。
噗通——美人入懷!
九歌唰一下就到了蕭景盛的懷中,他炙熱的氣息就在她的脖頸,耳邊。
他似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