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正在進行時。
這廂,九歌已經到了鄉下,像昨天一樣開始問診,她絲毫不知自己已陷入泥潭中。而景王府的書房,有個人心緒已亂,他盯著一本折子看了許久,愣是沒有看進去一個字。
啪——
蕭景盛惱怒,將折子狠狠的丟在了案上。
該死的!
為什麼她要跟北燕祁同乘?
一想起林九歌昨晚的拒絕,蕭景盛心底就有一股火轟的升上了心頭,她對他那麼抗拒,還差點毀了他那兒,今早卻將別的男人請上了馬車上,真是——
“不可饒恕!”
隨風聽見自家王爺從齒縫裏擠出這四字,還以為是折子中的內容惹怒了他,便出聲道:“王爺,折子是郭將軍暗派人送來的,要不屬下將他喚來一問?”
話落時,頓時一個厲眸掃向了他。
蕭景盛正在氣頭上,隨風卻說起了折子的事,這他媽都哪兒跟哪兒?
“給我滾!”
猶如猛獅怒吼的聲音,將隨風嚇的渾身一顫,他第一次見自家王爺如此大怒,連告退都沒敢說,直接一溜煙的消失在了房中。
房間內,瞬間隻剩下蕭景盛。
蕭景盛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隻是心裏仍舊鬱悶的緊,使他一掌拍在了案台上,結實的檀木案台頓時四分五裂,書房一片狼藉。
忽然,他猛烈咳嗽起來,不正常的紅充斥了他的雙頰。
胸口悶。
該死,這個時候犯病了。
蕭景盛突然想起那一晚,林九歌為他穩住病情的畫麵,他微怔,眼前再次飄過了林九歌著急的麵孔,愣了幾秒,他才反應回來,將手指放到了口中,狠狠的咬破。
似是咬的重了,那血不停的往外流。
蕭景盛的臉色好了一些,卻不知該什麼時候再將血止住,他不由的恨,恨林九歌為什麼不在他的身邊,而是帶著別的男人去會診了!
——
鄉下,九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看診的時候屢屢走神。
直到又一個病人被她把了好長時間的脈,忍不住開口催時,九歌才猛然回神,又重新啟動了醫學係統。
藍珠在一旁看出了九歌的異樣,在九歌診完手上的病人後,忍不住開口:“娘娘,您要不就歇一會兒吧,太勞累了對您也不好。”
“也好。”
九歌揉了揉太陽穴,與後邊的人說了過一刻鍾再診,便趴在攤上閉目養神。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裏突然七上八下的,焦灼的很,卻又找不到源頭。
忽然,一道蒼老又不失和藹的嗓音響起:“小公子,老身看你們還有馬車,可是遠道而來?”
九歌抬頭睜開了眼眸,原來說話的是下一位要看診的病人,是個老婆婆,九歌見她生的慈眉善眼,便笑道:“您說的不錯,在下住的地方,確實離這邊遠了些。”
“那就不要回去了,來來回回的豈不浪費時間?”
“呃?”
九歌有些錯愕,她倒是想留宿在這裏,確實能節省不少時間,隻是不回去的話,蕭景盛會不會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