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盛眸色微動。
他動了動唇,剛要說話,卻看到懷中人兒忽然又抬起了頭,像鼓足了畢生的勇氣一樣,閉著眼睛喊道:“實在不行的話!你還不相信,那我們現在就洞房!”
“……”
蕭景盛愣了。
昨晚為了拒絕他還打了他一巴掌的姑娘,現在說要跟他洞房?
她認真的嗎?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九歌著急,她臉皮都不要了,他就這種反應嗎?
蕭景盛終於從呆愣中回神,望著九歌氣呼呼的臉,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現在什麼情況?
從進了院子之後,他好像一句話都還沒有說,都是麵前這個女人在說對不對?而她給他的,都是錯愕,驚訝,還有……洞房。
睡她?
蕭景盛眸色微動,修長的手指突然挑上了九歌的下巴,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眸裏。
這女人,究竟要怎樣?
回憶起昨天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就發生了很多的事。
他對她的誤會,為了她不顧一切報複北燕皇子,想要用極端的方式栓住她,她打他一巴掌,他怒極將她軟禁,他即將入牢卻又被她救下。
他好像沒有想過,為什麼聽到她與北燕祁的流言後,他會那麼生氣。他隻是覺得,他的女人不應該和外男走得那麼近。
可嫁給他的若不是林九歌呢?
若嫁給他與外男走得近是別的女人,他大約隻會休妻,而不是像昨晚那樣不擇手段的想留住她。
這代表了什麼?
北燕祁走了,她又這副模樣,是不是說她跟北燕祁確實沒有不清白的關係?那她說的清白的關係又是什麼?是否就在那封信中?
一向精明果斷的他,在林九歌的事上,竟然出現了很多迷茫。
忽然,他一聲低笑。
九歌詫異皺眉,臉上一陣陣的泛熱:“我在跟你說很重要的事!你笑什麼?”
蕭景盛止了笑,深深凝視著九歌的眸,頓了兩秒才輕輕啟唇:“不管之前都發生了什麼,現在北燕祁走了,你留下了對嗎?”
九歌微愕,怔愣。
眨了眨泛水的眼眸,她坦蕩蕩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我不就在這裏嗎?而且,我從沒想過離開。”。
蕭景盛眸光微動,突然攬上了九歌的腰身。
九歌驚呼,已然撞進了他的懷裏。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後背上,狠狠的揉著,好似要將她揉進骨子裏,垂眸,他附在她的耳邊,吐著氣:“抱歉,我想給你留一個好的回憶。”
“嗯?”
九歌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多了抹嬌媚,她疑惑:“什麼東西要留好的回憶?”
“你……”蕭景盛無語凝噎。
他將腦袋從九歌的脖頸處抬了起來,直視著她的眼睛,歎氣道:“都說女人是善變的,你剛剛還要洞房,現在就要變卦了麼?”
“嗝……”
九歌的臉迅速發紅,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一瞬間,九歌明白了,蕭景盛是怕自己身體不好,不能給她一個‘深刻’的洞房夜,聽他的意思,等他好了他便會……
呀,想起來臉就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