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對於那鈴鐺似乎有莫名的喜歡,抱著鈴鐺蹭來蹭去,任誰都不肯撒手。
“丸子,你一隻貓,要那禍害人的鈴鐺幹啥,拿來我給人埋回去。”白姝終於在丸子第十次躲避自己手的時候出聲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這鈴鐺是幹什麼的,這可是關押那些亡命徒的牢房,戾氣本來就重,這玩意又有那要人命的作用,怎麼看都不是好東西。”
“就是這樣才不能放回去。”丸子狡辯道,“你想,這麼危險的東西不帶在咱們身邊,若是被旁人拿去了,用它做些有悖人倫的事,還得了嗎?”
丸子說話還是有些不利索,但勉強也能聽了。
“是啊是啊。”老道士眯了眯眼看了看丸子懷裏的鈴鐺,喝酒的手拿到一半又放了回去,“我覺得丸子說的沒錯。”
白姝皺了皺眉,心驚膽戰的看著丸子顛過來複過去的把玩著那鈴鐺,仿佛像是在炎炎夏日的沙漠裏好不容易遇到的綠洲,又像是冬日暖房內的火爐,貪婪的吸著鈴鐺上的氣息。
良久,白姝再一次出聲問到,“丸子,為什麼這鈴鐺在你手裏不響?”
這個問題顯然在坐的幾人都沒有意識到,丸子迷茫的抬起雙眼,看了一眼白姝,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鈴鐺,沉默了良久,伸出爪子晃了晃。
果真,鈴鐺依舊沒有響。
“這是為何?”白姝有些疑惑,伸手抓來,晃了一下正欲翻看,鈴鐺幾乎是在白姝晃動的瞬間響了起來。
刺耳的聲音傳來,丸子急忙把肉肉的爪子搭在了白姝的手上,阻止了聲音的繼續擴散。
“這就奇怪了。”老道士伸手接了過來,輕輕一晃,鈴鐺發出了些微的聲響,卻不是很大,“這,莫不是隻有女娃娃才能動的鈴鐺?”
看著老道士繼續沒了正形,白姝翻了倆白眼,“既然晃不響,就扔這吧,萬一這東西再引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我們還要費心費力的去解決,倒不如扔給那國師。”
丸子嗷嗚一聲,從老道士手裏將鈴鐺叼了去。
“我喜歡上麵的氣味,不給就不給。”
......
“丸子,你幾時這般任性了,雖然我撿到你時候你也不大,但是用貓的年歲來算,你這隻成了精的貓也有百餘歲了吧,怎能如此不計後果,你知道這鈴鐺不是用這牢獄內的戾氣鎮壓?”白姝第一次見丸子失態,揪著丸子的後領叫嚷道。
丸子在白姝把手伸來的時候便將鈴鐺套在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繩上,“不知道,你知道?”
白姝埡口,“我也是猜測。”
“哪裏有這麼簡單的封印。”老道士將白姝手裏的丸子放了下來,“我看說不定是原本埋在底下的,隻不過這埋藏的年數可能比這牢獄建成的時間早。”
白姝鬆了手,若有所思的看著老道士。
“我看丸子說的也沒錯,這鈴鐺即是不詳,便不便扔回去,這的人一個個都是窮凶極惡之人,怕是隻會拿去做了壞事。”
白姝盯著丸子脖子上的鈴鐺,雖不知這鈴鐺為何時靈時不靈,但是似乎在丸子身上沒有什麼不良影響,這老道士說的也有幾分的道理。
“喂,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妖術,那破鈴鐺會不會一直在這吸我的精血,那...那三爺我還有救嗎?”洞口,那牢犯探出一顆腦袋,試探的問到,語氣裏帶了一絲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