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辦法,這醫院就這破規定,說顯得正規,大門還有攝像頭看著呢,給他看到三次沒敬禮就扣五十,反正抬下手又不會死人,他喜歡這樣我們就敬唄。”老胡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想想也是,也就這麼大點事。哎,我這書生氣還是太濃啊,還沒習慣上麵有上級領導什麼。當初在學校老師要做什麼還會和藹跟你解釋,特別在一些貴族學校,有錢有勢的學生老師管都不敢管。現在上麵叫你做什麼就要做什麼,你隻是下麵一個小嘍囉罷了。
也許是站大門辛苦後就可以輪換一個輕鬆的崗位,我接著跟老胡來到婦產科。
正當我好奇這兩個男保安來婦產科幹什麼的時候,老胡仿佛察覺到了我的想法,開口解釋道:“這年頭不是很多拐賣嬰兒的事情發生嗎,而且很多人口販子扯孩子母親不注意,直接從醫院抱走嬰兒的事情也時有發生,所以我們的任務也就是在這裏看著有那個抱著嬰兒出去的上去詢問登記一下。”
確實這是一個防患於未然的方法,這醫院領導還算有點責任心,特地在這安排了一個崗位。不過這個崗位確實輕鬆,我跟老胡就這樣聊著天,吹著空調就一下過了兩小時。
這到中午十二點了,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因為我們是雙崗,肯定不能一起去吃,要留一個人在這看著,所以老胡就讓我先去。
我坐電梯下到了一樓大廳,打算從大廳後門去食堂,這時候聽到非常嘹亮的警報聲傳來,急救車急救拉著病人回來了。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實的急救車搶救畫麵,所以我也就湊了過去。
救護車停到到緊急車位,而急救室就在旁邊大概五米處,已經有幾名醫生護士在那等著了,這時候救護車車門打開,從上麵抬下了一副擔架。
擔架上躺這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砍傷的,衣服上全是血,而皮膚異常的慘白。醫生把他抬到搶救室的過程中恰好從我身邊經過,我這才看仔細了,全身有多出刀傷,最深的一刀膝蓋上段,感覺都快砍斷了,那紅的肉,白色的骨頭就這麼暴露在我的眼前。
醫生就把他放在搶救台上吸氧,插上心電圖,已經顯示沒有心態了,看著醫生用電擊起跳,那青年的身體觸動了幾下,可心電圖就波動了一下依然是一條直線。
我就這麼近距離的直麵死亡,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在原地愣了幾分鍾我才回過神來,聞著那空氣中還飄散的血腥味,突然覺得胃裏有一股惡心感。得了,這看樣子中飯也不要去了,吃也吃不下,我就一個人想去宿舍休息一下。恰好在宿舍碰到老楊,老楊正在吃著他老婆給他帶來的午飯。
聽說楊叔有家有室,可是一直住在宿舍,他自己說回家走來走去麻煩,還不如住在宿舍輕鬆。楊叔看我這飯點還來到宿舍,就問我吃飯沒了,我說我不想吃。楊叔就非要把他老婆帶來的飯菜分我一半。楊叔這舉動讓我心裏感覺到了一許溫暖,我就把我不吃的原因說給楊叔聽了。
楊叔聽後隻是微微一笑,也就沒在勸我了,隻是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遞了一根給我,問我抽不抽,我搖了搖頭。
突然想起我剛來的時候特地買了包煙,還沒散出去幾根,我就拿了出來:“楊叔,我這還有包煙,我不抽的,送給你抽算了。”
楊叔也沒拒絕,直接就收下了:“小飛,這種事情在醫院是經常碰到的,習慣就好了,以後說不定還會碰到更特別的。”
“什麼更特別的?”我反問道。“你以後就知道了,現在還是先吃東西吧,下午還要上班的,不吃東西怎麼行。”說完楊叔又把飯推了過來。
經過跟楊叔的一番傾訴,我也感覺好多了,就跟楊叔一起吃了起來。
下午依然在那個婦幼科崗位,輕鬆但是除了跟老胡一直吹水也沒多大事情可做,終於磨磨蹭蹭的熬到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