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酒杯細想了一會兒,說道:“試想一下,要是有人要陷害吳老,那肯定是對吳老心生怨恨才這麼做。但吳老看著本分,平時也就工作單位家裏兩點一線的生活,社會圈子也不複雜,依吳老的人際關係,我想應該不會有仇家。”
“嗯,分析的不錯,繼續說。”秦主任放下筷子,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洗耳恭聽的微笑狀。
我清了清嗓子,說:“那先做個假設,假如吳老真的是冤枉的,那能夠在他身邊栽贓陷害的隻有是吳老自己周圍的人,而且此人對吳老也相當熟悉,比如他的學生或者。”
“或者吳老的女兒?”秦主任接過了話。
但我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哪有做女兒的把自己親爹往監獄送的,而且這要真是吳老女兒幹的,她應該很清楚後果,直接送她爹地赴黃泉了,就是她再恨她爹,人心再薄薄不過一張紙,也不會幹這喪良心的忤逆事吧。
“小馬,明天你先不用著急來所裏,咱兵分兩路,你去老吳女兒上班的地方打探一下他女兒最近的活動情況,我去吳老的學校裏教的學生裏摸個底。”秦主任給我下了個任務。
我心一沉,想著我今天才第一次跟吳老見麵,我哪知道他那千金在哪高就?怎麼打探?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我想拒絕了秦主任的這番沒差,但秦鬆似乎是早有準備,就好比他就是你肚裏的蛔蟲,你怎麼想的,他都能猜到幾分,心裏的小九九也被秦主任未卜先知,窺探的一幹二淨。
秦鬆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這是吳老的基本資料。”我眉毛皺了皺,說道:“喂,喂主任,搞錯了吧,您不是讓我去查吳老的女兒,你給我吳老資料幹嘛?”
秦主任說:“嘿嘿,我也沒有他女兒的資料,對他女兒的知道的也就一個名字,好像叫吳小雅。”
“so?那她在哪上班?要是人都不在本市,我怎麼查?”
“怎麼查?那是你的事情,我付你實習期工資,怎麼查當然得你自己想辦法嘍?我是老板嘛,老板不看過程,隻要結果。”秦主任笑了笑,招手讓服務員過來。
“你好,買單。”秦主任將椅子後的衣服披到了身上,我一看,連忙站了起來,誰料秦主任朝我擺擺手:“你繼續吃,我是還約了人得先走,我把單先買了,你吃完再走。”
秦主任結完帳,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我一個人也沒心思吃,但還有大半鍋的肚包雞,我可舍不得浪費,像我們這種剛出校門的窮學生,一塊肉都能吃上兩碗白米飯。
我讓服務員給我打包好,夾著秦主任給我的資料就回了住的地方。
到了出租房裏,將打包的肚包雞放到冰箱後,就胡亂衝了個澡,然後以最快的手速在一分鍾內登上了英雄聯盟(lol)是界麵。
但玩來玩去,心裏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打了四五局,盤盤輸,打哪路崩哪路,氣的跟我一起開黑的基友都打電話過來罵了我七八次了。
關了電腦,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開了燈,拿出吳老的資料想從中能找到點關於吳老女兒的信息。
白紙黑字一張薄紙,也就寫了點吳老的家庭住址,吳老的QQ號和手機號碼,其他也就吳老獲得過的榮譽和評過的職稱。
我把資料讓桌上一扔,罵道:“真是個傻缺,這讓我能看出啥?連個名兒都沒有,查個屁啊。”
罵餓了,我把打包回來的東西熱了熱,把電腦重新開下來,一邊刷著微博一邊吃著夜宵,吃著吃著,我腦海裏開始有了個想法。
顧不上油膩膩的手,就在鍵盤上啪嗒啪嗒敲著,一個字一個字把秦鬆給我的吳老QQ號輸了進去。我用我的QQ點開了吳老的空間,也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看能不能在吳老的空間裏找到點關於他女兒的訊息。
要說這上了年紀的大叔的空間真的不能看,辣眼睛,無處下腳,說錯了,應該是無處下眼,清一色的腦殘文,什麼不轉不是中國人;不看絕對會後悔一輩子;據說手涼的女孩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我折你大爺。
逛了一圈還真被我發現了一點點吳老女兒的線索,在吳老空間留言板上,最後一條的留言是:給老爸踩踩,增加人氣,昵稱叫冷暖自知,留言的時間是八年前,差不多是吳老愛人出事的前一年。
不用多說,這十有八九就是吳老女兒的QQ號了,我把鼠標移到了冷暖自知的頭像上,想點進去看看她空間,可點進去後我失望到極點,空間被吳老女兒鎖上了,陌生人進不去。
但敵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點難不倒我,在藏龍臥虎,高手雲集的網上,這種破解空間的小木馬多的是,花點真金白銀連她QQ都能給盜過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論壇裏發現了樓主免費分享的一個暴力破解空間的軟件,下下來後,估計這種軟件屬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種,搞的我電腦藍屏了好幾次,才進了吳老女兒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