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我想了個辦法,雖然有點見不得光,但特殊時期就得用特殊辦法,方法也不複雜很簡單,我也不賣關子,就是想辦法從吳小雅的包裏把她領的藥給偷出來,但這可得找專業人士,加上上次我已經暴露,我可近不了吳小雅的身。
要說我馬某人其他沒本事,就是愛結交朋友,行走江湖靠的是啥,說白點就是靠朋友,我交朋友可不管他有錢沒錢,反正都比我有錢,也不管地位尊卑,聊得來就行,所以我朋友裏,有地方政府大院西裝筆挺的公務員,也有三教九流不被世俗所肯定的小混混。
其中時小鳳就是我認識的比較特殊的朋友,為什麼說這個朋友,因為他以偷為生,而且有自己的獨門絕技,眾目睽睽偷人東西如入無人之境,小鳳經常自詡天才魔術師,神偷再世,而且經常跟我說他是北宋時期時遷的後人,第一百二十八代單傳,還說他那一手爐火純青的探囊取物的本事就是從祖上一代代傳了下來。
小鳳偷歸偷,還給自己定了個規矩,三不偷:第一,年老幼小者不偷;第二,看病者不偷;第三,讀書人不偷。用小鳳的話來講,盜亦有道嘛,做人可不能太絕,不然下了地獄閻王爺都不能輕饒。
也許會有人好奇我是怎麼和小鳳認識的,這個以後慢慢道來,現在眼下要緊的是救吳老。
看來這次隻能請小鳳兄出山相助了,打定注意,我就懷揣一包九五之尊動身前去,我知道小鳳好抽煙,求人辦事,禮多人不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小鳳也不是居無定所,要想找到他,直接到市東南高架橋下說一聲找鳳爺就能找到他跟他的同伴,橋東口那片兒地都歸他管。
小鳳曾經跟我開玩笑說他們也算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也許有人說難道沒有警察管嗎?警察當然知道這麼一夥人,但在警察心裏就幾個小毛賊,成不了氣候,有時候為了衝業績,警察會在年根歲底抓幾個進派出所關個幾天又放出來。
到了橋口下,果然看到小鳳正跟他的“幫派”兄弟炸金花,也許是贏了錢的緣故,小鳳似乎心情不錯,看到我來了連忙招呼我:“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我馬漢兄弟,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這坐坐。”
說話間我已經掏出煙給小鳳和周圍的人挨個發了一圈,小鳳點上煙,甩了甩手中的打火機:“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說馬漢兄是找我有事吧?”
我尷尬的點點頭,說道:“實不相瞞,確實有點事情需要你幫我個忙咧。”小鳳眯著眼吐著煙:“行,既然馬漢兄開了金口,況且這煙都抽了,不能不賣你個麵子,咱換個地方說,有什麼能幫忙的我時小鳳絕不推辭。”
等稍微走遠了些,我把事情前前後後掐頭去尾的跟小鳳說了一遍,並拿出了吳小雅的照片遞給她。
小鳳聽完,眉毛成麻花狀,沒有接吳小雅的照片,我有點奇怪,問道:“怎麼了?這個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小鳳說道:“嗬嗬,量她是鐵打的包我都能給把包裏的東西偷來,隻是…兄弟你是知道我的規矩的,我不偷病人,我不能破了規矩,誰來都不能破了,這是原則問題。”
我何嚐不知道小鳳的三不偷,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於是對小鳳說道:“其實我最終目的不是要拿到那藥,隻是需要知道那是什麼藥,這樣,你幫我看一下那藥是什麼名字,回頭再放到她包裏,這樣既沒破了你規矩,也幫了我的忙,小鳳兄,你看這樣可行?”
小鳳聽了我的話,二話不說,打了個響指,接過了吳小雅的照片,隨即掏出口袋裏的打火機,點火把照片給燒了。
我一看,急了:“喂,老兄,你他媽記住她長什麼樣了?你就燒照片!”
小鳳一邊點一邊回道:“不燒不專業。”我白了他一眼,說道:“電影看多了吧,當自己是殺手呢。”
開始實施計劃之前,我跟小鳳在吳小雅的小區旁邊的飯館隨便吃了點,然後把吳小雅可能出現的地方跟時間又交代了一遍。
為了讓行動更加的隱蔽和偽裝,我問老秦把他那輛R8都給借了過來停在小區對麵的超市門口蹲點守候。
終於在日落西山差不多四五點的時候,吳小雅挎著包一搖三擺的出現在了小區裏。小鳳把棒球帽扣在頭上,打了個響指,吹了聲輕慢的口哨就開門下了車。
我坐在車裏盯著小鳳的一舉一動,也就眨了幾下眼,我就看見小鳳跟吳小雅擦了個肩,小鳳就對我做了個ok的姿勢,前後不超過兩秒,我心想小鳳的這雙手簡直就是天生就是為偷而生。
小鳳回到車裏,有些興奮,對我說道:“想不到這妞身上還有好貨。”我本以為小鳳說的是金器銀戒珠寶一類的,對這個不太感興趣,隻是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把事情辦成:“那包裏的藥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