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一直用餘光看著林喜樂,知道她剛才一直沒有提筆,現在手中的這張紙條顯然是他之前已經寫好了的。
這短短的一句話,也就幾十個字,許攸看完了之後,卻是覺得一股暖流湧進自己的心裏,把他感動的一塌糊塗。
微微側了側頭,許攸發現在林喜樂的書桌中有很多捏碎的紙條,有的攢在一起,有的半開半閉,許攸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定是都是她剛才寫的,寫完一個,扔掉一個,再寫一個,然後再扔一個……
許攸相信,在這些廢棄的紙條中,一定會有一些寫的是抱怨的內容,一定也會有一些是悲傷的,但是最終他們都被扔在了那裏,遞過來的這張紙卻隻是淡然的一句,親愛的我相信你!
許攸也曾經有這樣的經曆。在他真的還在上高中的時候,他曾經暗戀一個女生,無數次想給她寫些什麼,可是那些寫好了的信紙,最終還是落入了垃圾箱……
猶豫,糾結,擔心,思念……千言萬語,最終揉成了這兩句話。
經曆過的人總會懂,這就是所謂的懵懂而且卑微的愛。
許攸撇了撇嘴,心裏很不是滋味,在紙上寫了一句,“謝謝你,親愛的!我這手臂沒有事情,一點傷都沒有受,隻不過是為了做做樣子,你不用擔心!”
林喜樂看過之後,總算是舒了口氣,放下心來。然後她猶豫了片刻,又扔來了一張紙條,從她扔的動作可以看出,她仿佛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許攸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我沒有什麼能幫你的,但是至少我不願意做你的累贅。”
暖流化成了江河,波濤洶湧,許攸忍不住想要落淚,最終還是憋了回去。拿起紙條,在上麵回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會盡快給你正名,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許攸的女人!”
林喜樂看過了紙條,內心也激動得想哭,如果可以,誰不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夠在陽光下茁壯的成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見不得光!
不過她還是寫道,“不用這樣,我真的無所謂,偷偷的告訴你,親愛的,我昨天晚上夢到你了呢,你在我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因為這個吻,我做了一晚上的好夢!”
許攸看了之後,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林喜樂並不是在做夢,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許攸認真回道,“我會讓這個夢成真,以後每天晚上,在你入睡之前,我都會給你留下一個吻。”
林喜樂看到紙條之後很是開心,寫道“一言為定,嘿嘿!”但是寫完了之後,她咬了咬筆頭,又將這句話劃掉了,重新寫道,“不用啦,我知道你在想我就已經可以做美夢啦。”
許攸看到了紙條,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沒有在意林喜樂後來寫的那句話,隻是回道,“一言為定!”
陳老師坐在講台上麵,教室裏的氣氛還不錯,大家都在努力學習,或者裝作努力學習。沒過多久,一個個頭不高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他向教室裏麵望了兩眼,然後輕輕地敲了敲門,“陳老師陳老師!”
陳老師聽到了,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張幹事,您有什麼事嗎?”
“我想找一下你班上的許攸?”這個張幹事正是謝蕊紅的手下,教導處的根號二老師張恒久。
張恒久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因為他不知道謝蕊紅後來到底怎麼樣了,許攸到底有沒有把她救出來。他不停的給許攸打電話,從淩晨一直打到第二天天明,但都是占線,根號二氣的要死,差點把自己的手機都給砸了!
第二天上班之後,他沒有看到謝蕊紅,心裏更加擔心,難不成真的出了什麼事,那自己怎麼對得起先人的交代呢?
根號二著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蚱,坐立不安,不知所措,在走廊裏晃蕩了一圈,突然間發現許攸在教室,就忍不住想抓他出去問問。
“許攸,你出來一下!”陳老師叫了許攸一聲,至於根號二找許攸幹什麼,陳老師連問都不想問,畢竟這幾天他已經夠煩了,這許攸根本就不像是個學生,那麼多人找他,應酬比自己這個老師都多。
許攸看到了在門口的根號二,自然知道他找自己是為了什麼,於是站起了身,就向門口走了過去。
許攸出來之後,陳老師就又回到了教室。根號二還算撐得住氣,帶著許攸來到了一旁的角落,才瞪著他說道,“我的許大俠,你昨天一晚上都幹嘛去了?就不能給我回個信嗎?謝小姐到底有沒有事啊?你後來有沒有把她救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