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距離石頭泉毒發還有半年時間。雖然已經確定龍骨的準確地址在昆侖山歲土城,可惜這座古代迷城的具體地址到現在仍然無從查找。眼下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海川四人也顯得越來越焦急。
北京已進入晚春時節,街道上到處都洋溢著暖洋洋的熱情。可惜四人卻沒有一點心思去放鬆心情,每天都埋頭在成堆的資料之中,苦苦搜尋關於古格王朝和歲土城的蛛絲馬跡。
在圖書館內,龍達捧著一打資料對海川眾人說:“從這一段時間搜集整理的資料,可以確定歲土城坐落在西昆侖山,大概位置在西藏西北噶爾、獅子河地區。位於西藏、新疆兩省交界處,西臨巴基斯坦,地形、地貌、文化十分複雜。希望到當地能查找到線索,是癡心妄想。”
聽到龍達這麼說,海川無奈的搖著頭:“確實如你所言,這該死的歲土城真不知在什麼地方。”說著看了看從長白山研究所取來的蔓茶羅唐卡複印件,接著把手中的資料用力往桌上一摔:“明明知道這張唐卡關係重大,但查了這麼多資料也找不出其中是什麼意思。”
龍達也覺得此事棘手頭疼,但仍讓自己的心緒保持平靜,安慰道:“我覺得這次還要請你老師出馬。”
“我老師?”海川聽龍達這麼說,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老師確實會求簽占卜之術,但你不會把希望壓在這上吧?拜托!現在距離我毒發隻剩下半年時間,這個時候開這樣的玩笑有點不合時宜吧?”
龍達很嚴肅的回答:“我沒有開玩笑,眼下的情況確實需要你老師出馬解決。我們唯一能確定明確記載歲土城位置的線索,是手中這張唐卡的複印件。我猜測唐卡可能用某種獨特的謎語記載信息,我們幾個對藏族宗教、曆史、文化一無所知,所以解不開其中的秘密。你老師在神學院任教,發動一下他的關係,請來這方麵的專家。這個方法我早就想到,但我並不想用。因為把唐卡公開,進藏之行我們很難自由行動。最大的可能是,相關政府機構出麵組織正規的科考隊,我們隻能是隨行。出現這種情況,第一個麻煩是歲土城具體有什麼危險我們不得而知。一旦發生類似雲蒙山那樣的離奇事件,我們不但要照顧很多沒有這方麵經驗的人,而且還要想好搪塞他們的話。第二個麻煩是,發現龍骨後,如何瞞過同行眾人將龍骨據為己有。現在你去聯係你的老師,請他出麵找一下這方麵的專家。後麵碰到的麻煩,以後再想辦法解決。”
龍達話音未落,不遠處陳麗笑嗬嗬的搭茬:“外國佬,放心吧!這方麵你交給我,本山人自有妙計,保證那些隨行人員都乖乖聽話,不給咱們添麻煩。”
海川聽到陳麗這麼一說,心中一驚道:“你該不會是想……”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殺”的姿勢。
陳麗看海川這樣表現,一改往常嬉笑表情,很嚴肅的回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事情無可避免,那也怪不了我心狠手辣。”
海川一聽,果然和自己擔心的一模一樣,這狐狸精真想殺人滅口,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陳麗看他煞白的臉色,突然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說:“可笑死我了!沒想到你還真會相信。”
海川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的神經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都到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開這樣的玩笑?快氣死我了!”
“你活該!”陳麗伸手在海川額頭上打了一下繼續說:“誰讓你把我想得那麼壞,像變態女殺手一樣。不嚇唬、嚇唬你,我自己都覺得冤枉。如果真象外國佬所說,這次進藏有很多人隨行,那我自然會有辦法既不傷他們一根毫毛,又讓他們不給咱們添麻煩的。放心吧!”說罷,陳麗擺擺手便不再和海川說話,任憑他怎麼打聽也問不出陳麗到底要用什麼手段。萬般無奈,海川也不再糾纏此事,聯係自己的老師幫忙請人破譯蔓茶羅唐卡中的信息。左教授憑借自己在學術界不錯的關係,很快為海川聯係到一位在藏學方麵很權威的專家幫忙。
事情的發展和龍達預料一樣,當對方看到唐卡的複印件後馬上對此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和重視,通過左教授向海川眾人打聽這張複印件的來曆和原件下落。海川也隻好告訴對方,這是在長白山的一處廢棄研究所中偶然發現,具體原件下落自己也不清楚。
聽到這個信息後,對方表示馬上和海川眾人會麵。一行人來到約會地點,看到是一位年紀在六十左右歲的白發老人。海川聽左教授向自己介紹,這是神學院藏學和古代圖形文字方麵的專家,李宏啟教授。
見到李教授,海川禮貌的上前握手打招呼。互相寒暄了幾句後,李教授便進入到主題:這張蔓茶羅唐卡中記載的是關於古格王朝覆滅後的一段重要信息。從上麵繪製的圖案可以判斷,這是藏教苯教分支輪回宗。在學術界,對於輪回宗的真實性一直爭議很大,如果能找到確切的證據,對藏傳佛教和藏區曆史研究將有著重大意義,這也是李教授一直致力於研究的課題。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張複印件,便對唐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李教授一再追問海川眾人,是否還掌握了和這件唐卡相關的其他信息。最後,海川被追問得實在無法搪塞,告訴對方從研究所中一起整理出來的資料推斷,這張唐卡應該是記載輪回宗歲土城的一條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