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道強烈的光照進來,刺得眼睛都真不開,翻了個身,手掌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還挺舒服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便又往裏挪動了幾分,直到半個身子都貼的嚴嚴實實,才停止了扭動的身軀。沒過多久溫熱的觸感變得炙熱起來,不禁皺了皺眉頭,熊娃娃還能自動升溫不成,不安分的小手上下摸了摸,感覺不對勁,這熊怎麼沒毛?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在一張放大的俊臉,毫無瑕疵的皮膚,無可挑剔的五官,一雙星睦正極其不悅的看著自己,我這是在做夢?
“摸夠了嗎”磁性略帶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由於剛睡醒,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給冷峻的氣質上平添一絲誘惑。
聽著熟悉的嗓音,不確信的在臉上掐了一下,“啊”這痛感是真的,難道並不是在做夢,突然想到什麼,掀開被子,什麼?我的迷彩服不見了,身上僅穿了一件白色襯衣,“我怎麼會在這裏,這裏是哪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此時心裏混亂極了,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昨天的記憶,可是什麼也想不起來,腦袋呈現酒醒後劇烈疼痛的症狀。
“我想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我”看著慌亂無措,吧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半個身子都要掉下床並且警惕看著自己的女子,有些懊惱,就這麼對我避之不及?想著昨天抱著自己不撒說還喊著別的男子的名字,心底的火莫名的躥出,卻又發作不得,臉色難看至極。
“應該發火的是我好嗎,你臭著個臉給誰看?你昨天到底對我做什麼了?”想想都有氣,如果發生什麼吃虧的應該是我吧,還板著一副欠他一百萬的臭臉,我有那麼找人厭惡?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帶著磁性動聽的聲音響起,可說出的話都氣死人不償命,隨即轉身下床避開踹過來的腳掌,看著把臉都氣成一團的女子,之前憂鬱的情緒一掃而空,得意一笑,收拾衣物走進沐浴室裏,留下隻把頭露在外麵的臉色難看又艱難的呼吸的女子。
他好像知道自己會踹他,竟然讓他躲過去了,我看到什麼呀我,這個趁虛而入不懷好意的臭流氓,無賴。聽著浴室裏傳來流水的聲音,趁他還不知道我是誰現在就溜走,可是想到自己的清白被陌生人玷汙,心裏就有一塊石頭壓著自己喘不過氣,想哭卻又不能在這個渣男麵前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隻能強忍著,抓住身邊的床單捏緊,小手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隻用這樣才能不讓眼淚留下來。
看著外麵辣的眼睛生疼的太陽,現在都中午了,不知道新來的教官會怎樣對待曠到的學生,昨晚查寢肯定會發現我並不在宿舍,在外留宿也不知道怎樣跟輔導員交代,想到這些心裏更煩,隻能拿最近的被子撒氣,亂錘一番,可是就像打在棉花上,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昨晚我是和閆妮在一起的,我在這裏,那她呢?算了,還是先出去再打電話找她。
掀開被子下床,連鞋都沒有更別說拖鞋了,那我昨天怎麼進來的?低頭看著自己不合身到大腿上的白色襯衣皺了皺眉,靠得近了隱約能聞到上麵殘留的洗衣液和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味道不錯,這家夥品味還挺高的,像四周看了看,房間都是冷灰調的,家居擺設簡單方便,沒有多餘的家具,就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個衣櫃,一張小型沙發,沙發的旁邊有個小型的書櫃和一個落地燈,沙發前有一個茶幾,一個落地窗,房間很大,地上鋪著不知道產自哪裏的地毯,深灰色的,很柔軟,靜靜打量著這間陌生的房間,沒有絲毫的淩亂,也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我的衣物,難道在沐浴室裏?可是那貨正在洗澡啊。不能就這樣出去吧。
磨蹭的走到沐浴室的門口,伸出的手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可一想著昨晚的事情和那張冷峻又令人討厭的臉既羞憤又惱怒,可是現在有求於人,對方也不是善茬,態度不好萬一把我的衣服衝馬桶了,怎麼辦?,管他的,一咬牙,用力向前敲門,可正在此時浴室的門自己從外向裏開了,用力過猛的手來不及收回,整個身體向前傾隻能硬生生倒向開門往外走的那個渣男的懷裏,更可悲的是伸出敲門的手不湊巧的扒開了那人身下唯一的浴巾,兩人一時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