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年舊事(1 / 2)

北宋,真宗鹹平四年夏,中原青州一帶遭遇百年不遇的大雨。黃河因此泛濫,無數村莊被衝毀,成千上萬的人失去家園流離失所,饑餓疾病而死之人不計其數。人們紛紛設壇立祭,祈求上天免去這場災禍。不知是災民的虔誠之心感動了上天,還是大自然原本設計的劇本終將結束。是夜,有人看到一條狀若真龍的閃電從天空中直劈而下徑直擊在黃河之中,旋即消失不見。說也奇怪,自從這條閃電擊在河中後,翻騰咆哮的河水開始漸漸平靜,漫天的大雨也開始慢慢收縮。人們覺得上天答應了大家的祈求,紛紛奔走相告,有的喜極而泣更有的跪倒在黃河岸邊,虔誠感謝上天的救助。

質樸的災民隻知感謝上蒼,卻不知此刻雷電交加得夜空中正進行者一場殊死的較量。

在布滿雷電的天空一條銀白巨龍正與一隻單足怪鳥遙遙對峙,各自身上殘鱗缺羽,顯然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搏殺。那隻怪鳥兩眼通紅,一聲怪叫,雙翼一震朝銀龍猛撲過去。銀龍向後急退,怪鳥緊追不舍就在獨爪將要抓在銀龍背上之時。銀龍猛一轉身避開這開山斷流的一抓,同時龍尾一擺閃電般抽在怪鳥的左翼隻上,隻抽的怪鳥羽毛橫飛身子一歪險些從空中落下。可那怪鳥悍勇無比,一招失利不退反進巨喙一伸攻向龍腹。銀龍似乎也未料對手如此勇悍一個躲閃不及被啄的鱗片橫飛鮮血長流。她一聲痛吟,隨即一口咬向怪鳥右翼,誰知那鳥竟不躲閃,任憑銀龍咬向自己,卻將獨爪抓向剛被琢傷的龍腹。一龍一鳥同時中招。銀龍腹部多了一個長約近尺的可怖傷口,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小半個龍身。怪鳥也好不到哪去,右翼斷了一截,身子搖搖欲墜。但卻毫不在乎,隨即又奮起單爪抓向龍腹,銀龍轉身擺尾抽向怪鳥右翼傷口想逼退怪鳥。誰知那鳥卻根本不管自己死活隻圖傷敵,單爪不停仍抓向龍腹,眨眼間銀龍傷口又擴大數寸,血如泉湧,龍身一陣痙攣,險些從高空墜下。那怪鳥也沒討到好,在龍尾重擊之下右翼近乎全斷,軟塌塌聳拉在身側。在空中歪歪斜斜,看樣子隨時可能墜落下去。

一鳥一龍如今都已是強弩之末,誰也無力發動進攻,隻在空中冷冷對峙。不知過了多久怪鳥先陳不住氣,一展殘翼撲向龍頸,銀龍見此龍首一擺試圖避開這雷霆一擊,但重傷之後行動遲緩、閃避不及,仍被抓下數片龍鱗,銀龍一聲痛吟,向後急退。怪鳥一擊既已得手隨即閃電般啄向剛治住血的龍腹,銀龍見此隻得龍尾一甩將怪鳥擊開,卻牽動傷口鮮血湧出,身子不由得向地麵墜去。而那怪鳥,受此一擊僅存的左翼亦已折斷,再無法在空中停留,也一個倒栽從空中摔了下來。

此刻所處的高空距地麵不下千丈,一鳥一龍在凜冽的罡風中飄搖。怪鳥努力的張開殘缺的雙翼,想借著風勢滑行落在黃河之中以求的一線生機。反觀那銀龍身子動也不動直直下墜,引得抬頭望天的人群陣陣驚呼,都覺的巨龍如這樣直直落下,雖是洪荒異種,水中至靈亦不免跌的骨肉無存。有膽小者悄悄閉上雙眼,不忍看到這骨肉成泥的慘狀。誰知那巨龍待落到離地麵不足百丈之時忽然抬頭一聲長吟,聲動百裏。一條墨色巨龍隨聲從河中越出,飛舞翻騰著與那銀色巨龍纏在一起止住了她的下墜之勢,而後化作一黑一白兩道流光衝向那堪堪落入河麵的怪鳥,怪鳥急忙向旁閃避。但流光瞬息而至將怪鳥淹沒其中。待光華散盡看那怪鳥前胸多了一個可怖的傷口,嘴裏噴著鮮血,神情萎頓。墨,銀兩條巨龍不知為何不見了蹤跡,卻多了一個身穿亮銀盔甲的女子手持一杆墨色長槍立在怪鳥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