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狼半神,這麼多年,你都忘了吧?”
“哈哈哈,那又奈何得了我,區區馭魔術就像殺死我,你太天真了,跟你老子一樣沒用!”
空離愁雙手半握成拳,口中默念魔咒,身體在銀絲中掙紮,身軀在一寸寸膨大,銀絲有些不堪重負,從脖頸間的細絲開始根根斷裂,崩落。
荊水十指重啟,藍光乍現,幻作靈狼的的形態往空離愁身上直撲過去,空離愁張開血盆大口,黑蛇由口而出,朝著靈狼飛射過去,靈狼前爪抓地,一個騰躍將黑蛇撲倒,黑蛇噴吐著黑霧,周圍物像漸漸模糊起來……
靈狼吸入黑蛇散發的毒氣一陣迷亂,黑蛇趁機一下咬在了靈狼的脖子上,靈狼疼痛的嘶吼著,荊水脖頸間鮮血簇簇往外冒,速度極快。荊水一隻手捂著脖子,騰起升空,手拿長劍向黑蛇腹部刺去。
空離愁也隨之跳起,乾坤斧被召喚出來,一下砍在了銀絲上,銀絲斷落了一地,血液漸失的荊水神誌有些模糊,手中的長劍突然從手中滑落,靈狼的幻象逐漸變成了血紅色,血霧凝聚而成的靈狼張著血盆大口向空離愁飛撲過來,脖間的黑蛇依然撕咬著不放口,空寂寥拿起乾坤斧往靈狼身上砍去,靈狼一個轉身將黑蛇甩向斧頭砍落的方向,瞬即,黑蛇斷為兩截,靈狼口中鮮血湧出一下噴在荊水臉上。
“不!”
空離愁看著斷死的黑蛇,手中長斧顫抖,眼中戾氣叢生,又一次揮舞起乾坤斧。
靈狼血舌外露,獠牙在滿口的鮮血中浸泡著,攢足最後一口力氣,騰跳而起,碩大的爪子露出尖利的指尖向空離愁臉部拍了過去,空離愁躲閃之下四道深深的血印已在臉上出現,臉上的血肉崩裂著。還不等空離愁反應過來,另一邊的臉也同樣被打的血肉模糊,眼珠外露。
荊水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拿起長劍準備與空離愁來最後一搏。
空離愁拿起乾坤斧,瞬即向靈狼砍了過去!
“去!死吧!”
斧頭不偏不倚的砍在了靈狼的背上,“轟”的一聲,靈狼癱倒在地。荊水隨即又摔落在了地上,背部皮開肉綻,身上的絲質衣服在此刻已變成了血衣。
“啊!”開山老祖捂著胸口喊叫起來。
“師兄,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心,心髒,突然像撕裂了一般。”開山老祖臉色難看,麵容一下憔悴了不少。
“怎麼會突然這樣?”邱寂寥從未見過開山老祖這般疼痛。
“師弟,我這心裏總是患得患失的,說不出的疼痛感,就像…就像…”
“就像什麼,你倒是說呀!”
“就像當初失去他們母子一般疼痛難耐,我…啊!快…快給我…我封住心脈!”
那日南摩雲受天雷之行,險些喪命,邱寂寥帶著荊山本想去彎月澗一同為南摩雲請命將他帶回醫治,剛到彎月澗便看到大火將整個彎月澗層層包裹起來,殘屍遍野,整個上空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空離愁正率領隊伍撤離,旁邊的侍衛手中提的正是荊水,荊水頭朝下在那人手中道掛著,麵朝著邱寂寥隱藏的地方,好似已經斷了氣,邱寂寥看了看懷中的荊山,一滴眼淚滑落在柔滑細嫩的小臉上。此時的南摩雲在誅神殿奄奄一息,邱寂寥無奈,捂著荊山的眼睛悄然離去。隻是他不知荊水把一切看在了眼中…
“好!”邱寂寥一下晃過神。
“荊山回來了嗎?不會出什麼事吧!剛才的感覺太熟悉了。”
開山老祖神情驚慌,邱寂寥更是心思重重。
“荊山能有什麼事,百裏,蒼舒,終葵,都跟隨左右呢,擔心什麼…”
“不行,我也得趕緊去尋那丫頭,丫頭一天尋不到,荊山一天不回來,我這心窩子呀,也就一天放不下。”
“那你也得明日再去呀!天色都這麼晚了,況且…況且我突然想起還有事相告!”